第二章(3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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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心惊肉跳地一连退了数步,直到贴紧了花园的墙上。这男人好可怕,光是站在那儿就令她不住地发起抖来。
  “嫁给老爷是你的不幸。”魁梧的身躯适时挡了她唯一的去路。
  他的嘴唇上扬,似笑非笑地,寒目却冰凉凉注视她的一举一动。
  他的声音低沉轻柔,彷如逃陟绒似的绵滑!“瞧你畏畏缩缩地像只受惊的白兔,我有那么可怕吗?老爷不懂女人的,以你配他是浪费,不如跟了我吧!虽然只是长工,可身强力壮的,老爷无法满足你的,我都行。”他逼近她,撩起她的黑色发丝。“可人儿,只要你不说、我不说,咱们暗通款曲有谁知道呢?你既可享乐又能当徐家少奶奶,一举数得”他低首轻吻掌心的发丝,他的眼凝聚嫌恶。
  她也是个受不住诱惑的女人!
  天下的女人都是一般样的!他不该抱着希望!
  这回,幸而是他,若是其它长工呢?囚她在宅子里又有何用?只须一个男人就可让她意乱情迷了吗?
  贱人!
  明儿个定要把年纪相若的长工、下人遣开,倒要看看她怎么玩出奸情来。
  “嘎”他的头猛然受到撞击!因为低首吻她的发丝,所以没发现她捉住身后的扫帚猛往他的头打去。
  她使劲地用今早吃了三大碗肉粥的力气,再加平日她做粗活的力量,死命的打、拚命的打,打得他不得不以双手抱头,连连退后,像打一只贪吃的肥老鼠似的。
  她打得气喘吁吁、打得快去了半条命,还死不肯放手。
  “住手!”他咆哮。
  “你这登徒子!耙惹我!”她的声音抖如秋风,惊吓过度的脸早发白了。“你敢碰我,我就打死你!”她叫着,还不停地打着。
  “住手!懊死的女人!”捉住机会扯住她的扫帚,厉言疾色地瞪着她。“你以为你在做什么?打耗子吗?还是当我的头是铜做的?”他扮演得不够像吗?还是太久没调戏女人,所以她不受吸引?或者,他真的老了?
  “我”她吓呆了,唯一防身利器给逮住了,她要怎么办?“你快放开!你要不放开我,我我”该怎么办?用力推开他?万一推不开,反而教他给一把掳住了,那该如何是好?谁会救她?
  “你怎样?就凭你一个弱质女流能说出什么耸动性的威胁字言?”
  天下女人皆是一个样,总要先装装贞节烈女才有意思,这是吊人胃口的方式,老套!
  “我”霍水宓聚集起二十年来所有埋藏在心里的勇气,大声叫道:“我会告诉老爷的!”见他无动于衷,还有逼近之意,忙掩着脸再叫:“我真的会告诉老爷的!现在你若放了我,我保证不会告诉他,否则你的饭碗铁定不保的,喂你听见了没?
  她的威胁够不够真?能不能吓到他?
  他的嘴角邪扬。“你这丫头以为你有多大能耐,那家伙会听你的?”
  “我是他妻子,他当然听我的!”一定得骗倒他!
  “就凭一个女人?那姓徐的向来不听女人话。你认为在我与你之间,他会选择谁?我可是个极有用处的长工,懂的事比你这女人家还要多得多,他需要我;而你,你懂什么?就想凭你一句话解雇我?”笑话!他徐苍离岂是个会听妻子话的软骨头!
  娶回来的妻是要生子嗣,其它是毫无建树的,最多浪费徐宅里的白米饭罢了,还能有什么作为?他会听她的?这女人的想法太过天真而且无知,像是二十岁的老女人吗?
  蠢女人!
  他瞇起眼。
  这丫头扮起贞节烈女扮得挺像的。瞧她的脸色雪白而悚然,隔着她紧握不放的扫帚明显可以感受到她剧烈的抖动,像平日难得的天摇地动。
  再抖,可就要抖散她一副嬴弱的身子骨了。
  他的长相真这么骇人?
  或者,天下女人里终有例外的一个?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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