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5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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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喜欢被指称枯燥,尤其是出自她的口,那会让他有很深的不确定感,怕一松手她便会消失得无影无踪。
  “心贫穷,而且荒芜,你干么弄这一大片土地炫耀却不珍惜,简直是暴发户心态。”展示财富。
  脸色阴惊的秦狮冷冷地望着她。“我、不、是、暴、发、户。”
  她有一丝心惊和愧疚。“我我是就事论事,人不该鄙视大自然的力量,它是伟大而且崇高的。”
  “它不是我的。”他将视线投向土地的另一方。
  “嘎?不是你的?”消息来源有误?她该拜托地政课的朋友查查。
  “原先它是属于我那有门户之见的外公所有,他死前将一切过继到我名下。”在得知癌细胞已扩散到无法挽回的最后三个月。
  “你和他亲不亲?”记者的心思比较细,她感受到失亲的难过。“我是他一手抚养长大,你说亲不亲?”一想起往事,他的心情沉重了几分。
  在外公的年代,门户之见相当普及,富家千金爱上管家之子,两人相恋却不见容于地方,于是相约私奔到外地。
  几年之后有了爱情结晶,以为老人家会看在孙女的份上重新接纳他们,不用颠沛流离地在外面受苦。
  可是外公的观念十分固执,认为女儿和下等人在一起有辱门风,因此把管家之子打个半死丢上货轮,从此不知下落。
  随即没多久,他将女儿许配给他自幼养大的义子,不顾她的哀求和绝食,坚持两人要圆房,一年之后,一个被迫出生的男孩来到人世,也注定了没有母亲的童年。他的母亲在生下他没多久就偷偷离开了,直到很多年以后,他才知道母亲一直和管家之子有联络,两人去了人生地不熟的美国生活,至死都不愿回到自己的土地。外公只有一个女儿,在重男轻女的传统下,他把死后的土地留给惟一的外孙,而外孙女则什么都没有。
  能说不亲吗?他们是血脉相连的血亲呀!“那你爸妈呢?父母不管儿女吗?”她很好奇,以记者的本能发问。
  “死了。”简单的一句,里面背负着两代恩怨。
  咦!她记得资料上写等等,是死了没错,在几年前。
  他满恶劣的,她问的是童年时期,而他回的是成年期,年份相差甚远,难怪她一下子转不过来。
  “告诉我,惜惜,你想不想要这块土地?”他不着边际地一问。
  她诚实地望着天空飘过的云。“想。”
  “送你如何?”他有些失望她是金钱主义者,但也表示可以收买。
  “不要。”她拒绝了,口气干脆而不迟疑。
  “为什么不要?”诧异极了的秦狮有丝不解,莫名的雀跃浮上心底。
  她并非攀附富贵的拜金女,纯粹是被他强行扣押的“病人。”
  “你在开玩笑吧?我像是除草工人吗?这么大片草地要累死我呀!”脑袋又没坏掉。
  “会有园丁定期来除草,你到底在想什么?”眉头一拧,他猜不透她变幻难测的心思。
  藏玺玺扮了个可爱的鬼脸。“想的可多了,你一年纳多少税在这块地上?光是税金就会压死我,其他别谈了,一想就头疼。”
  钱够用就好,钱奴少做为妙,被钱困死怕难申冤,阎王槌一下说死得其所,那她不是见鬼都羞?
  “税金?你你简直太我真服了你。”他无奈地大口呼吸,挤出一口沉闷。
  “你装愉快些成不成?我缴不起税金是事实,你当台湾有几个秦狮。”钞票多得养老鼠。
  他没好气地一睨。“你不会卖了它呀!留着种稻还是栽菜。”
  “你还是人吗?这种丧尽天良的事叫我来做,我上辈子做贼欠了你呀?你讨债也未免讨得太凶”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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