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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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晨曦拂晓,绿满油地。
  日与月交替时分,金乌东升,玉兔西沉,繁星渐渐隐去,一片朗蓝慢慢清明,占据了属于嫦娥的天空,云朵儿忙着追逐羊群。
  炊烟袅袅,四周嘈杂的足音明显增多,微风中轻送着饭菜香,香溢八方诱人晨起。
  鸡啼人醒,柔腻素手掀帷而下,嫩足轻着戏莲绣鞋,拢上簿妙轻衣绿萝裙,对着钢镜梳理一头乱发,娇颜酡红微见悔色。
  心若空则魔入,人一空虚则错事百生,一夜失足该说与谁听呢?
  望着铜镜中反映出的清丽容颜,苦笑取代了原先始承雨露的娇艳,是怎么个糊涂叫人写不全,欲走还留还不是那么一回事。
  犹记得那双大掌轻抚裸肩的多情,游走着凝脂般肌肤她竟生不出抗拒,任由兜衣坠了地展现美好,夜的深沉让人迷乱,轻忽交付身心。
  不愧是风流公子,轻易夺走处子身,顺便偷了不为任何人而轻动的心,若要后悔也来不及了。
  梦魇使人懦弱,或许压抑了太久吧!
  该不该回去一趟呢?
  心老是不安的念着那幕血淋淋的情景,虽然清醒前似乎见一曼妙身影跃人湖中,形体神肖已逝的娘,但那是不可能的事,娘的魂魄怎么救得了爹。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一切的浑沌乱了理智,素有巧智的她也迷糊了。
  到底何者是真,何者是假,梦境与现实的差距在何处,十年前君姨能毫不留情的手刃她爹,十年后又岂会顾及她的感受不再重施毒手,她实在无法定下心。
  忽地,一双爱怜的手由背后揽上前,铜镜里出现含笑带宠的一张脸孔,花垂柳不由得双颊飞红的幽叹口气。
  “看来是为夫的没让娘子得到满足,让你一早望镜兴叹所嫁非人。”取出木篦,单奕辰代她梳起那映日乌丝。
  “你能不能别尽说着羞人话语,你习以为常的事不表示别人感同身受。”此刻的她后悔得无以复加,直想撕了那张昨夜令她娇喘不已的嘴。镜中的朗颜不以为然的撇撇嘴。“你以为世间女子皆有此荣幸让我梳头吗?你是第一个陪我迎接晨晓的可人儿。”他虽风流亦有原则,不管一夜春宵有多尽兴,他从不留宿女人枕畔,身心一舒缓便翻身下床,未到天明即离去绝不久待。共度春宵与枕畔相依对女人而言是大不同,他懂得留情与留心的道理,自然不会给予她们痴想的机会,浪荡子求的不过是一时欢畅罢了,宁可负尽天下女子也不愿负了自己。
  说他任性自私吧!他绝不反驳,因为他便是这般放肆,自满地睨视拘于礼节之辈。“少用一张贫嘴哄人,你的德行我还会不清楚吗?巧言蜜口你留着哄别人吧!”她才不信他所言的虚词。
  单奕辰轻笑地试图为她绾髻却不成功。“真糟糕,缺德事做多了如今来了报应,说实话却无人相信。”
  折花遭花妒,刺儿尖尖扎心窝。痛呀!
  “信你还不如信街尾的老黄狗,至少它还陪打更的走完夜路。”犬忠优于人。
  “我真的受伤了,你居然把我比做狗,我是不是该略施薄惩呢?”他邪笑的做势要抱她回床温存。
  花垂柳心细的避开,一旋身退到梳妆台旁,嘲弄的眼忽之一愕。“你你羞不羞人”
  “这句话你昨儿夜里就说过了,夫妻干那一回事本就如此。”他毫无羞愧之意地未着一丝半缕走向她。
  “谁和你是夫妻来着,你脸皮厚如城墙自个筑堤去,黄河大水就靠你一张脸皮来防堵。”她顺手丢了件长袍遮盖他裸身。
  夜里昏暗没瞧清楚那令她疼得死去活来的庞然大物,这会儿她脸不臊热都不成,原来那话儿是生得这般模样,果然奇丑无比。
  难怪整治得她浑身不舒服,一股酸疼在腰腹间徘徊不去,腿间的柔筋一拉扯便疼痛不堪,全是它的作孽。
  随手将长袍往腰际一围,笑得一脸春风的单奕辰可不放过她。“谁说我们不是夫妻,生米都煮成熟饭了还想赖。”
  “放手,别抱那么紧,我想和你煮成熟饭的女子不计其数,不差我一人。”她不过是其中一人。
  他偏不放,搂拥着她的感觉真好,抱上一生也不生厌。“是不少,但”
  “但字下的言语就不用提了,想必是你惯用的花言巧语。”她不想听,听多了只会让自己心软。
  “怎么,吃味了?”她皱鼻的模样真叫人好笑,分明在意却又装做若无其事。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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