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1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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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该利用景宜。”
  望着窗外,乐绯盈叹息般地说,语气里说不出有无奈还是谴责。在外人眼中总是优雅微笑的面庞,此时淡去了总是在水晶灯下耀眼的光芒。
  “景宜亦有对家族应尽的责任。”
  乐吉沙哑难听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他的手很得体地放在膝盖上,丝毫看不出这双手的无力。
  乐绯盈有些疲倦的脸依然对着窗外“至少她该有选择的权利吧?”
  “你这话是为她问的呢,还是为了你自己?”乐吉说话时依然保持着微笑,温和的声音令人怀疑这句话是否真的在嘲讽。
  乐绯盈表情不变,似乎已很习惯这样的问话。她深深地吸一口气“既然她已经离开乐家这么多年,何不就此放过她?”
  “放过?你视为家族尽责是一种折磨吗?”乐吉依然很温和地笑。
  乐绯盈闭一闭双眼,转身直视着他“她和那个人恐怕已有了感情,她一向尊敬你,崇拜你,你就不希望她过得幸福吗?”
  乐吉迎望着她,微笑着一字一句地问:“相爱的人在一起就会幸福吗?他们可以爱多久?一年?十年?总有一天会消尽吧。她还可以找到其它人爱的,不是吗?”
  乐绯盈难受地转过双眼。她知道他在指控什么。微笑着,冷冰冰地伤人于无形的人正是乐吉啊。
  看着她默然的侧脸,乐吉笑得更加温和“显然你也不能为他们确保什么。趁他们相识不深之前,我们所做的不过是免去将来的长痛罢了。”
  “不要用‘我们’这个词。”乐绯盈冷冷地转过头“我不打算照你说的去做。”
  乐吉笑一笑“现在已经不需要你再做什么了,一切都已开始,谁也没有能力喊停。”
  两个人依偎着,静静地躺靠在床上,似乎很久没人开口说话,因为没必要。
  “喂,你说的那个我喜欢的人--”
  推一推燕夏摇,乐景宜微红着脸不知该如何解释。可恶的是,从小到大,她最讨厌的便是向人解释什么,信我的人怎样都信我,不信我的人就拉倒,这一贯是她的信条,可是她现在居然有些介意,因为,因为他似乎很介意,脾气超大,毫不会掩饰的燕夏摇心里介意却没打破沙锅问到底,这更令她介意。
  燕夏摇阴沉着脸不说话,他曾经看到一些画面的片断,像她趴在一个男人的膝上。她必定很信任和喜欢一个人才会这样。他痛恨知道这一点,也痛恨自己这项从不适时出现的特殊能力。可是,他必须庆幸的,至少,如果他离开,她肯定不会伤心。
  看到他脸上明显的低落情绪,乐景宜更觉得有解释的必要“该怎么说呢--”
  唉呀,她是真的找不到合适的词啊。
  “那就别说啊,我明白。”又是一个重要的吧。
  燕夏摇侧过身,一把揽住她。
  “你明白就太好了!”乐景宜欣喜地抓一下他光滑的长发,大松一口气。
  “你会记得我吗?”她的世界这么大,十年,二十年之后,她还会记得自己吗?
  如果她将自己忘记--一想便好不甘心。
  “什么?”听不清他的小声咕哝,乐景宜越玩他的头发,就越舍不得放手。
  他的乌亮顺长的头发,除了第一次见面时,有给她带来惊艳的感觉外,大多数的时候都被他绑得乱七八糟,尽管左三弦总是谄媚地说这是极具艺术气质,她还是觉得这是在糟蹋东西。
  燕夏摇撒娇般地哼哼几声,默默地将她抱得更紧,鼻尖更是如小狗般拼命地嗅着她身上淡淡的气息。
  “喂,你要不要考虑一下暂时待在乐家,这里应该会比外面安全。”吉哥哥已向她提议过这个,她自然是求之不得。
  乐家在几大家族中虽不如凛家那么独占鳌头,也算是举足轻重。包括燕家在内,各界都不得不对乐家羽翼下的人留几分面子吧。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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