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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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而言之,她当时脑子里一片晕晕然,哪记得那些具体的步骤啊。
  “这个样子试一下吧?”不大肯定,乐景宜犹疑地建议。
  对方哪有不从之理。
  “不是这样的!”
  “轻一点!”
  “大概是这样。”
  以为会有好戏看,蹲在地上原本兴味十足的左三弦面对这两个童子鸡,终于困乏地闭上了双眼。
  一切似乎又已重回正轨。在乐景宜手脚并用的教育下,燕夏摇终于不再坚持一天二十四小时粘在她身旁,每天驱车去音乐学院找碧姬学琴,再花两个多小时驱车回家。在交通警察找上门前,乐景宜不打算纠正他这种日常的作息方式,毕竟,少了一个很容易发狂的暴力分子,公司的业绩又恢复蒸蒸日上的好景象。
  问题是--
  “你再敲的话,我马上把这东西砸个稀巴烂!”
  大清早,乐景宜顶着两个黑眼圈,一脸厌色地出现在琴室里。
  她不该慈悲地让他把钢琴带回家的,还很好心地腾出一间房给他做琴室,得到的报应就是,昨天辛苦工作到晚上两点才回家,爬上床不到四个小时,就被这该死的琴声吵醒。
  “这是德彪西的--”燕夏摇很无辜地要向她介绍自己正在练习的曲子,很漂亮的“鹿儿眼”里有丝恶作剧的光芒。
  她很可恶啊,昨天回来得那么晚,他故意躲在自己卧室看她会不会来问晚安,结果,她却径自上床呼呼大睡。
  “我管你是什么东西的!我只知道我睡不好!想杀人!”有生以来,第一次对音乐有了“感悟力”就是想把发出这噪音的钢琴砸成几片木块!
  “还有!你怎么不关上琴室的门?是故意的吧?”一思及此,杀人的冲动已经抑制不住了。
  缓缓合上琴盖,燕夏摇站起身,嘴角忍不住微微翘起。
  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被左三弦那小子说中了,已经慢慢成了个被虐待狂。以前她发火的时候,总有些受伤。现在却甘之如饴,最爱她生气时灿烂的眼睛,双眸里只盛着自己一个人的身影。
  而且,自己也慢慢有了应付之道。
  双手捧住她犹自生气的脸庞,双唇首先心疼地落在她的黑眼圈上,然后是眉梢、额心、耳后最后直取双唇。
  “唉--”一声很哀怨的叹气声诡异地在琴室门口响起。
  已经吻得难分难舍的两人很一致地对此置之不理,十分钟过后,才依依不舍地分开,横眉竖眼地转身面对门口的叹气来源。
  如果他不是连叹十三声,今天上午怕是都别想得到这两个人的注意力吧?左三弦蹲在地上,伤感地总结。
  “啊!忘了这只老鼠昨晚也跟着我回来了。”乐景宜恍然大悟。
  “本市有很多汽车旅馆的。”为免她下次再犯同样的错误,燕夏摇觉得有必要提醒一下。
  “没办法,昨晚回来太累了,没力气踹他出家门。”她也不情愿啊。
  “这是你的信,我刚从信箱里拿回来的。”
  没胆和她计较有关“这只老鼠”的称呼问题,左三弦乖乖地送上信件。
  一眼就瞧见信封上显眼的乐家徽章,乐景宜心下莫名地一沉,接过信件。
  “说实话,你们俩的技术经过在燕家门口那一场长达三个小时的演习后,真的是进步了很多。”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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