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八八章 最后的闹剧(十四)(3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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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上二十年时间大移民,保证人均土地拥有量达到30亩。
  国内市场有了。
  人地矛盾减轻了。
  粮食有了。
  小农也有余钱买布了。
  工商业随着国内市场扩大,也就发展起来了。
  那还愁什么?
  这不关键是没这个能力吗?
  第二个,想办法为大工业保驾护航。
  以暴力机关,来对任何阻碍工业盈利的力量,碾碎。
  这个,也够呛。
  因为,照着正常路线,肯定是先轻后重。
  大顺这情况,你搞轻工业,那肯定就是与民争利。
  与民争利。
  这四个字,其妙无穷。
  关键就在“民”,到底是啥玩意儿,谁是民。
  当初,桑弘羊和贤良文学辩论的时候,就扯过这个与民争利的问题。
  贤良文学说,中央要啥的铸币权啊?不如把铸币权交给自由市场,交给地方豪强。这玩意儿有啥难度吗?谁还不会铸钱啊?你这样,铸币交给市场,这不就好了吗?
  中央要铸币权,那就是与民争利。
  贤良文学说,中央要啥盐铁专营啊?不如把盐铁这些玩意儿,交给地方豪强。
  中央要盐铁,那就是与民争利。
  显然,这里与民争利的“民”,那一般人理解的“民”,肯定就不是一回事。
  但大顺不一样。
  比如说,大顺在松苏,依靠印度的棉纱,搞纺织大企业。
  那肯定会把湖北的纺织业冲死。
  而湖北那些干纺织的,也就是靠着湖北本地的市场、靠着川盐入楚的契机,老娘们儿纺点纱线、织点棉布,挣几个稀饭钱、买点盐、换点钱交货币税、给姑娘买个红头绳。
  那你说这是不是民?是不是与民争利?
  你固然说,这些人,生产力落后,是要被历史的滚滚车轮碾过去的。
  但问题是,他们是人。是有自我意识的,是知道“死则举大名耳”的。
  他们面对历史车轮的时候,不是自觉地在那一琢磨:哎呀,我不进步啊,那我活该被历史车轮碾死。于是闭目待死,等着车轮碾过的时候,还要大笑三声“死得其所,快哉快哉”。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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