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篇游侠纳兰(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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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也并不难明。有一次,纳兰到了集集小镇,本待休歇,忽见几个少年纨绔子弟,正在虐待玩弄着一只小犬,他们把它的尾巴倒提起来,用麻绳绑住它的鼻嘴,大力踢它的肚子,‘蓬蓬’有声。小犬呜呜的叫着。一个衣衫褴褛的小童正在哀求,‘大少爷、二少爷,您行行方便,就放了小猪猪吧。’可是这两个小少爷就是不理,还用利剪去剪小狗的耳尖—
  —”
  “哼嘿,人性本恶,不但对同类倾轧残害,对不是同类的更自以为优越,赶尽杀绝!”
  “你且听我说下去。那大少爷说:‘我这是教你如何养狗。这只野种,不如煮来吃了。
  要养名犬,就得给它好吃的,你自己可只吃泥吃草,哪有好吃的喂它!’那穷孩子只顾流泪;二少爷气起来也踢他一脚,对大少爷说:‘爹说要养好狗,就得要它以耳高耸,尾巴上翘;就得要替他修剪耳朵,削掉尾梢,你看如何?’那大少爷撇撇嘴,手指直截小狗的鼻子,边笑道:‘你看,你哪儿是好狗!好狗儿一见外人,必贴近他的脚边,以使对方无法起脚呢!这只是只笨狗!’二少爷拾起一块石头,说:‘既是蠢货,不如砸死算了。’忽听一个声音喝道:“放了它!”
  “这自然是纳兰所说的话了。”
  “当然,可是那两名恶少一向横行惯了,自是不放,二少爷还戟指怒骂,抢过家丁的一把割鹿刀,一刀就挥了过去。不料眼前人影一花,纳兰已把小犬一手夺回,交给那个穷小孩,大少爷怒不可遏,挥拳便打,纳兰一闪身便让开了,只说:‘我不跟你们打。”
  “怎么不打?该好好教训这两个小王八呀!”
  “人家哪有你这般的好勇斗狠!纳兰转身要走,忽闻刀风,猛回首只见那二少爷竟挥刀去砍那头小犬,这下距离太远,抢救不及,纳兰飞起一脚,踢中二少爷臀部,把他踢得斜跌出去。那二少爷刀势一挫,反而在穷小孩臂上划了一道又深又长的刀痕,血涌如泉,那穷小孩痛得哭成什么似的,大少爷心慌起来,见纳兰正看顾那小孩子,忙抓了小狗,拉着二少爷在家门就跑。”
  “结果还不是一样,动手了!”
  “可不是逞了你那好战之人的心意了!当下纳兰先替小孩止血,请路人看顾着,气冲冲的到了那座豪宅门前,指明要那两名恶少陪医药费!路人都悄悄过去劝他,千万不要招惹是非,否则有杀身之祸,因为这府邸是当朝酷吏索文理的老家,索文理迫害异己,杀人如麻,还发明了百数十种酷刑,给他‘拿’过的人,有命活得出来。都不复人形,谁不怕他?何况他还礼奉着好一些武林高手,为他卖命,这人可是谁也惹不起的!”
  “索文理?这恶官可是以处人极刑为乐,据说他喜欢看人鹰斩,被斩腰的人,不会马上即死,肝肠滚得满地,他还要地上铺热沙,见断腰的人滚弹哀号的模样。他还喜欢先自犯人后脑至背脊开一道刀口,然后以热铅浆和水银灌入犯人皮里,亲眼看他们整部血肉自皮下硬转出来为乐。可惨的,是这些受害者大都是忠良刚正之士,得此下场,可真是——”
  “你别说了。让我说下去,好不好?”
  “好,好、像这种不是人的人,我也不相多说,说了要污了嘴巴。”
  “纳兰对索文理本就恨极,直闯索府,那些护院和家丁想要拦阻,可怎是纳兰的对手?
  纳兰就是要索文理的家人交出小狗,赔医药费。其实,他心里知道索家的人一定不会放过那小孩,想索取一笔款子,好让这小孩和他家人早日远走高飞,以免又遭满门惨祸。”
  “周到,可是危险!可不知能否借此良机,把这狗官宰了?”
  “索文理是当朝命官,怎能说宰就宰?他正在京城任事,并不在府邸内。可是,索府里却跑出一名总护院,手执五节棍,抢身拦住纳兰——”
  “什么?先等一等!五节棍?”
  “对,就是五节棍!二节棍、三节棍,有的是人使,使到四节,已属鲜见,那人使的却是五节软棍,更是难上加难,难中之难!”
  “五节棍?莫非他就是‘雪地梅花虎’丁好饭?”
  “正是他。此人虽是索府护院,倒没什么劣行。他以为是有人来撩拨,借机要点盘缠,心忖:这倒是太岁头上动土了。于是不由分说,展开五节棍,泼风洒雨似的猛攻纳兰,纳兰一味闪躲、游斗、遽然出剑,剑长七尺,有五尺竟是剑柄,以剑柄反缠住五节棍,剑尖抵住了好饭的下巴,冷冷的道:‘我不想杀你,快叫索家的人赔款!’”
  “丁好饭这回大概吓得五魂去了七魄吧?”
  “可是这时忽有人沉声道:‘你干什么?快放下剑!’纳兰闻声一看,连忙收剑回鞘,那人又喝道:‘你这算什么?还不向丁师兄赔罪!’纳兰忙赔了罪。那人——”
  “怎么?纳兰着了邪啦?”
  “不是中邪,而是来人是他过去的其中一位师父、曾经教过他如何辨别酒菜中有无毒药、迷药、而且精于‘泼风剑法’的——”
  “我知道了,‘大泼风’赵荒煤!”
  “你倒记得清楚!赵荒煤怀才不遇,反得索文理重用,在索家任供奉之职。”
  “这下可真是跟纳兰对上了。”
  “可不是吗?师徒两人见面,又怒又喜。纳兰只觉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赵荒煤怒骂他荒唐,掴他一记耳光,他都默默承受,不敢还手——”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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