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回要沉着应战(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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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得。”
  回千风知道回百应已听进去了。
  他其实最不愿意的就是回百应听进他的话:因为如果采纳了,他的机会就消失了。
  他一生中已多次为了对自己人“诚”而失去“良机”(当然是只对自己人,对其他人,尤其是敌人,他才不会授人予柄,也不会蠢到让敌人洞悉自己的心意和秘密),连他们最爱的人,也因而放弃了自己:他已发誓不作这种蠢事——然而非常明显的,他又犯上了一次。
  “那你说说看,”回百应又用他那张青筋如小蛇般粗、贲起苍老树盘根的大手,托着他那热带丛林似的乱髭盘踞的大腮,饶有兴味的问“葛寒灯遇上的是谁的背叛?”
  “‘飞愈太保’公输猿犬。”
  “葛寒灯也没有提防这个他一手栽培的人,是不?”
  “是的。”
  回千风回答得有点痛苦。
  这话题本来就是由他引起的。
  没办法,到这地步,只有面对。
  “可是,”回百应张开了他的血盆大口,用两只指头去掰他那一颗已显松动的左边臼齿,语音含糊的道“一灯独明’葛寒灯在那一役,却不似‘天下不可无此公’林凤公一般,倒了,下来,他没有倒.是不是?”
  “是的。”
  回千风的眼睛死了。
  “你可记得他没彻底崩毁,反败为胜的主因?”
  回百应已弄得一手是牙血。
  “司空剑冠。”回千风心头忍不住赞叹,不光因为“五大皆凶”司空剑惯,而是因为发现他眼前的“老总”依然清醒,仍然精明、悍然神武,且明察秋毫、来路明晰、心细胆大“他没有背叛葛寒灯。”
  “应该是这样说,”回百应满嘴是血的纠正了他“司空剑冠非但没有叛变,还在‘千叶山庄’庄主葛老头儿适逢变生不测之时,出手帮助了他,平息了内乱!是也不是?”
  “是!”“所以,重用一个人,眼前就有两种后果。”回百应好像觉得已掏挖得差不多了,遂抽出了指头,就明刀明枪的在衣襟上揩了揩,连血带牙垢就此抹去了,道“一种是林凤公的下场,他所信任的池散木和游卧农背叛和杀害了他;一种是葛寒灯的结果:他一手扶植的公输猿犬出卖造反,但也是他大力栽培的司空剑冠却替他平息了内乱、解决了叛徒,制裁了仇敌。”
  “是的。”
  “你会是司空剑冠?还是公输猿犬?”
  “我”
  “你不必回答——你也无法回答,但答案却在我心中。”
  “总堂主英明。”
  “我也不太英明,只不过也不蠢。我决不会为了世上有公输猿犬这种人,而放弃重任司空剑冠这等好帮手。”
  是”
  这一次,回千风只觉喉头一热,连眼,也模糊了,脑门也哄的一声。
  ——本来一身本领、满腔热血,就是交付识货的人!
  “现在我再问你一次,如果我们要趁‘洛阳王’旧主刚去,新主未定之际,奠定‘妙手堂’回家宗主大业,你倒给我说说看,要先向谁下手?如何下手?”
  这个问题分两个层次: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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