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家族会议(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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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兄长大人的关心我收到了。您还有什么事吗”直子懒得再露出应酬的笑脸,她一边乖乖抬手让雀子给她穿上外衣,一边语调平平地问。
  女孩满脸都写着“如果没事就快点走吧”禅院直未的所有话都噎在了喉咙里,他的脸色又变了变,过了一会才挤出声音“再等一会,那些知道你醒了的老头子就会马上让你去家族的议事堂了。”
  “啊。”直子立刻反应了过来,自己当众杀了人,闹出了那么大的动静,禅院家的那些长老肯定不会把这件事轻轻揭过。
  不过,无所谓了。一群早就该入土的老东西,有什么好在意的况且直子很清楚,在自己展示出了十影法后,很多事情都要变了,她不觉得那些人会因为那几个人渣就对她如何。
  “他们不会对你怎么样的,但有一个人你要注意。”禅院直未像是从她的反应里得到了某种认可,他松了口气,像是想起了什么,表情变得有些鄙夷“你之前杀死的人里有一个叫禅院彦的家伙,是里面一个长老唯一的孙子。那个老东西早些年死了唯一的儿子,对这个孙子看重得不得了,把那家伙宠得无法无天,人又年纪大了,许多事情都拎不清,一会很可能会找你的麻烦。”
  听到禅院直未的话,直子起身的动作顿了一下。她颇有些诧异地看了一眼似乎在好心提醒她的禅院直未,又看了眼雀子,出口的反而是另一个问题“另外那个女孩子,她现在怎么样了”
  “受到惊吓昏过去了一段时间门,但身体无碍,已经醒来多时了。因为您在那时救下了她,我便自作主张将她安排到了这里。如果您想见她,从议事堂回来后就可以。”雀子很快理解了直子指的是谁,她为直子系好腰带,一边回答一边松手退到几步外。
  “嗯。”直子想到之前发生的事情,因为发生得太过突然,她在怒火下根本来不及思考那之前发生了什么。等到了那什么议事堂,这些恐怕都需要她处理。
  还有一个人
  直子脑中闪过一双细长冷漠的森绿色眼睛,不知道他在知道这件事后怎么样了。
  “谢谢您的提醒,兄长大人。”脑子里思考着之后的事,直子朝着禅院直未客气地道了声谢。少年顿时像被呛到了一样捂着嘴咳嗽了好几声,再放下手时不只是脸,连耳朵都红了。
  “没、没什么,我本来就看不惯那些人。比起那群老家伙,我当然要维护自己的妹妹。”他有些结巴地说完这番话,居然不等直子再说什么,慌乱地摆着手,也不知道低声咕哝了些什么,就这么转身跑了。
  直子
  “不用在意,直子小姐。直未少爷之前因为巴大人的事不敢和你说话,现在只是想通后想亲近您,又不知道怎么做才好。”雀子的声音很是淡定。她收回望着禅院直未落荒而逃的背影的目光,那目光里颇有几分看透一切的意味。直子不禁侧目“你很了解他吗,雀子”
  “巴大人还在世的时候,直未少爷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雀子沉默了一会才回答了她,“直未少爷不是个坏孩子。但要如何对待他,这是您要考虑的事。”
  她忽然不说话了,因为随着另外一只鸟类式神飞进门,跟在后面的陌生侍女也在门外的廊下俯下了身,向着敞开的房门后的直子深深行礼。
  “直子大人,家主大人派我向您传话,请您在收拾妥当后立刻前往议事堂。”
  来了。
  “我知道了。”直子面无表情地点头。她往门外走去,雀子跟在她身后。
  踏出房门时,看到往常只留着几个侍女、现在却几步一人的庭院,直子还是忍不住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
  无论之后如何,看来她一直希望的平静生活,将会彻底不复返了。
  议事堂位于禅院家的前院,直子此前从未去过,而这段半个多小时的路程可以说是直子至今为止度过最难熬的时间门。
  无数双眼睛从各个角落隐蔽地窥探着她,窗棂后、门缝间门,乃至任何一个可以藏人的地方,都有人在她乘坐的软轿经过时悄悄投来视线,一路上来往经过的人虽然大都走路无声,但人影多得直子怀疑整个禅院家的人都跑来看她了。之前走出院门时看到门口的那顶软轿她还觉得有些夸张,现在想来,她不得不承认这一考虑的明智。
  乘坐交通工具比起步行对一个五岁孩子而言当然舒适快捷得多,但软轿那轻薄的纱帘根本遮不住里面的人,这导致直子坐在轿子里时只能默默承受着来自他人的目光。她对别人的视线很敏感,而一路上那些或灼热或崇拜或痴迷得让她浑身鸡皮疙瘩就没下去过的注视让她第一次认识到了禅院家的人对于十影法究竟有多狂热。
  等轿子最终停在了议事堂前,无关的禅院族人们终于不再能靠近。直子被雀子牵着手从轿子上下来时,看到议事堂门外守着的那些守卫只是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除了门前等待的仆役外没有一个人看向她,才终于松了口气。
  议事堂所在的庭院大门正对着不远处的红叶湖,湖边栽满了枫树。此时正是枫树的花期,站在议事堂外时,吹拂过湖面的风送来了一股淡淡的苦涩气息,那是枫花的气味。
  这是直子第一次见到这片人工湖。在此之前,她不被允许踏入前院的范围内,而在她觉醒术式后,一切都开始改变了。
  直子静静地走进了那扇向她敞开的门内,雀子则在议事堂外的走廊下等待。
  直子走进庭院、踏入屋檐下时,站在院门外的那些此前淡定得仿佛她不存在的护卫们才一个个满脸涨红,默不作声地互相交换着活跃的眼神。但这些直子都没看见,她看见的是当她越过议事堂门的那道分隔线时,分左右两排坐在宽敞的和室里、齐刷刷止下声音将眼睛转向了她的男人们。
  近门的几个看上去至少也有近四十岁,越靠近上首主位的脸上的皱纹越多,等到了家主所坐的主位附近时,那些老头的脸简直就像是发霉后又脱了水的橘子皮,直子只是匆匆瞥过便觉辣眼地移开了眼睛。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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