析絛忥穐媻八钾(6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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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胸脯立刻开始急剧起伏,舌头完全伸到嘴外,眼珠子乱转,像两盏玻璃灯,渐渐变暗,最终熄灭。看上去她好像已经死了,只是由于拼命喘气,两肋还在猛烈地抽动,就像灵魂要从那里蹿出来似的。费丽丝黛忙在十字架面前跪下,连药店老板也屈了屈膝。布尔尼贤又祈祷起来,脸冲床边低着头,黑道袍长长地拖在身后地板上。夏尔跪在床的另一边,向爱玛伸着双臂。他抓住爱玛的手,紧紧握住,感到她的心脏搏动一次,他就哆嗦一下,就像被一座正在倒塌的建筑物震的一样。爱玛喘息得越来越厉害,教士祷告得也越来越快。他的祷告与包法利的哽咽交织在一起。有时,似乎一切声音都消失了,只听见絮语中一个个拉丁词音节,像丧钟在一下一下敲响。
  蓦地,人行道上传来笨重的木头套鞋的声音,还有拐棍在地上戳戳点点的响声,接着有人放开嗓门沙哑地唱道:
  朗朗晴天哟暖洋洋,
  小妞儿相思心痒痒。
  爱玛像一具中了电的尸体,一下子坐了起来,头发散乱,两眼发直,嘴巴张开。
  镰刀割麦哟忙又忙,
  麦穗穗散落田垄上。
  我的小兰哟弯下腰,
  拾麦穗一个不漏掉。
  “瞎子!”爱玛叫道。
  她笑起来。那是一种凶恶、疯狂、绝望的笑。她似乎看见乞丐那张丑陋的脸,像一个吓人的怪物,扬起在永恒的黑暗中。
  这天起哟起了大风,
  她的短裙没了影踪!
  一阵抽搐,爱玛倒在褥垫上。大家围拢过来,她已经咽了气。(未完待续)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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