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章 家畜之死(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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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松难得回来的早些,天没黑就出现在家里,口里直喊热,一进屋,就将官服脱了,只着一身单衣坐在屋里头。寻了个遍也没瞧见扇子,随手拿了馒头的绣绷,权当扇子呼呼得扇了起来。
  递给他湿帕子,吩咐下人准备洗澡水,李松一把按住了馒头:“不用,我待会儿还要回去。”
  “那你……”
  李松嘿嘿一笑,也不顾自己身上都是汗,将馒头拉到自己怀里坐下,紧紧地搂住她:“你给我送汤来,我怎么会不知道府里面出了什么事?到底怎么一回事?”
  满身的汗臭味不停得钻进馒头的鼻腔之中,她用力地推着李松,捂住口鼻:“你快放开我,一身的味!”
  李松四下闻了闻自己身上,有什么味,他自己是一点都闻不出来。只缩紧自己的双臂,不叫馒头有任何的挣扎:“什么味,我一点都闻不出来!你以前怎么不说,现在到嫌弃我了。”
  馒头不再挣扎,老老实实得倚在李松的肩头将事情说了出来:“我猜想太医的铜牌里是不是都有不成文的规矩,放上一枚毒药,让自己不至于身首异处。那么先生留给我的那块牌子是不是也是这样。我就挑了点出来,放到茶水里。”
  “为什么要拿茶水?”李松敏感得抓住了馒头话中的论点,茶水,为什么要拿茶水。
  “你不记得先生那本手札中说过,容颜散,遇茶为毒?”
  李松当然记得,那个只有了了几字说明的毒,没有过多的描述,只有排在第一位的显耀。为什么那本手札单单没有这一毒物的解救法子呢?
  李松沉吟着道:“你认为是容颜散?”
  馒头微微一笑:“我也是猜测,不知道为什么就会这么想。可惜,我终究是猜错了。猫吃了并没有死,可想不是有毒的。”
  “那你在怀疑什么?”
  “有人说老张的狗是被毒死的。而且……”
  李松很自然的把话头接了过去:“而且还死在你喂猫的那块地方。你喂的不是只母猫,你确定?”
  馒头点点头:“我去厨房的时候,母猫还在喂小猫,我没好去抓,就顺了只公猫。”
  这的确是有些蹊跷。被馒头灌了东西的公猫没死,母猫却死了,连带着小猫也死了。
  “所以我在想是不是疫病?”
  馒头的再次开口,让李松陷入一种难以言表地惊讶。他不懂医术,不随意开口,只是谨慎地道:“若是疫病人怎么没事?”
  “我也不清楚,只叫郑福财把尸体都拿到外面埋的远远的,你是不是找……”
  李松赞同地点点头:“我知道,你就不用担心,我马上请大夫来给你们瞧瞧。”
  “还有……”馒头拦住了李松,心里计较着自己是不是太莽撞了些,这事会不会给别人留下了把柄之类的。
  “还有什么?”
  “昨日陈太医来,说是给我请脉,却是向我询问当年在延绥流出去的那个方子。后来我问了他知不知道‘容颜散’是什么,他却丝毫不清楚,还很可惜的说,若是太医院的齐太医在就好了。”
  李松略微沉思地点点头。小妹子的做法实在是太鲁莽了些,若是被有心人知道了,就意味着他所有的隐忍跟努力都白费,随之带来的是威胁到她跟孩子们的生命。
  “你生气了,我昨日……”
  李松摆摆手,他虽然觉得小妹子鲁莽了些,可事情毕竟发生了,现在怎么说也已经晚了,只得安慰道:“无事,总比我们两眼一摸黑的要好。你早些歇息,我要回去了。”
  “本来还想让你在家里吃些东西再走的。可是家里现在这样子……”不让大哥吃饱就去办差,她怎么都觉得愧疚万分。
  李松托起馒头的下巴,双眼柔光地瞧着她,在她嘴唇上贴上,要将所有的爱意都溶入这一吻当中。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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