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8 /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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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带着浓厚鄙夷的暗示,小书听得多了,更可恶的话她都听过,村里男人甚至当面问小书价钱,说凭她的年轻貌美,可以赚得比母亲还要多。
  小书不为此伤心,她的心脏结上一层厚痂,谁都伤不了她。但,偏偏此刻说这种话的男人是他她的偶像、她的神呀!
  低头,她没错,却认错。“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对不起你在我的牧场里经营应召站?”
  “我没有。”
  他挑起她的自卑,瞬地,她回到以前那个不敢对人直视、不敢对人多话,小心翼翼的小书,泪悄悄沿颊畔滑下。
  他的食指勾抬起她的下巴,盯住她每分表情。该死的,她的眼泪
  “我说过,不准在我面前哭,我痛恨你的眼泪。”
  倏地,他伸手抢过她手中纸袋,打开,没有漂亮衣服,不是女性的最爱,只有两盒水彩和一叠画纸。
  “阿文买给你的?”利用男人是她母亲的高招。
  “不是”
  小书慌张拭泪,从口袋掏出两千多块和储蓄簿。这种行动很无聊,但她迫切想向他解释,她和母亲不一样
  不一样?她在澄清些什么?清者自清呀!她何必急忙解释?何况,她的母亲不过是为了生存,求生存是件可耻的事情吗?
  叹口气,她问:“我是不是不能画图?”
  如果不能,就算了吧!能在这里生活已是奢侈,她实在不能向命运要求其它。
  “我没有这么说。”一丝懊恼闪过,对于自己的错怪,冠耘有几分抱歉。
  “谢谢。”低头,长发掩住她半边脸颊。
  “牧场里的其它人在帮你做事?”他寻了另一个衅挑。
  “对这点我无能为力。”她请他们不要了呀!
  “好个无能为力,你不表现出可怜兮兮,别人会平白同情你?你要是和所有人保持距离,不投诉、不告状,人家会无聊到认定你需要帮忙?”他硬将罪名扣到她头上。
  “我懂了,对不起,是我的错,以后我会注意。”
  他要扣,她便认,认罪不难,难的是解释心疼。他对她越冷淡、越过分,她就越明白,他对母亲的恨有多深。
  “希望你是真的明白。”
  “是的,我真的明白。”
  壁耘把纸袋交到她手上。
  “你在这里,身分是员工,不要以为冠上我的姓,你就有所不同。”
  “是。”她知道的,一直都知道。
  “认分是你最重要的工作。”
  “是。”她以为她已经够认分,原来还是不够!
  “不要对男人露出淫笑,将本性展露无遗。”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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