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2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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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石扭曲着粗犷的五官,自鼻子吭气“是啊,属下明白你都是受那三位爷儿的逼迫!”拜托,他的主子是如何的目中无人他又不是不清楚。
  他不要逼迫旁人就好了,这事说到底还不是自己买玩。白石真的是越想越头痛。
  普天之下竟有人因为烦腻被人奉承的富贵日子而离家,进而想尝尝穷酸潦倒的滋味!
  辛格挑挑眉梢,睥睨着一脸不相信的白石。
  “其实我原本想混进丐帮,当一当遭人轻践的乞丐。”
  闻言乌云笼罩头顶,白石大大的吸了一口气。乞丐,那可是成天一身脏污恶臭,穿破衣、吃剩食,甚至让地头蛇踹着取乐的下下等人。
  哀着右眉,辛格的眼神灼亮如炬“所以赌场小厮的身份应该好上许多了是不是?”
  他点点头。的确,赌场小厮虽然任人吆喝,总是强过以天为帐、以地为席的臭乞子。
  他看着身穿锦绫花袍,腰系无价宝玉流苏的主子,
  突觉无力,他垮下双肩。哎,京城中的四大贵公子相邀订下的约定,他这做奴才的已是无以置喙、无力改变。
  不过他固执的撂话“白石一定要随身护卫主子的安全。”赌场小厮,他也要扮。
  “随你。”也好,免得这白大块儿泄露他的行踪。
  他,辛格.亚伯拉罕,长安的不羁俊才一定拔得头筹
  他将带回值得他倾心一世的爱姬!
  长安西市附近的福府人丁繁杂,单是如云的仆役常是同府做事不相识。由于福员外所开设的绸布庄是长安城最出名的店肆,府内还设置绣坊和染坊二处,以应付源源不绝的客人,甚至经丝路卖给西来的商人。
  金银儿即是绣坊里的粗绣工,她的老爹金多好是府中负责打理马厩的役工,所以为了多挣几个钱儿、金银儿也时常帮马夫照顾骏马。
  今日,外头云高气爽的,十几个粗绣工也忙中偷闲,反正管绣坊的李婶跑去染坊闲嗑牙了。
  突地,一阵老母鸡遭火烧屁股似的尖锐叫喊传来,令众姑娘们惊出冷汗。
  随着声音来源望去,咦,李婶怎么手持一件抹胸呢?臊哪。
  “说!哪一个缺德鬼做的缺德下流事!”
  姑娘们个个茫茫然,直到她走近了些,才听明白何谓缺德事。
  赵小壁一边以手捏鼻,一边问:“那什么味道那么难闻”叫人作呕。
  李婶铁青着已是松垮的老脸皮,气忿极了“不知是谁敢整治我,竟然在我的衣上洒尿!这料子可是上上极品,官家夫人和富贵奶奶才有的哩!”花了她一年的薪饷啊。
  大伙儿你瞧瞧我,我瞪瞪你,老半天还是没一个认这帐。李婶气得发抖,哑着嗓,丢下警言。“若叫我查出是哪个烂蹄子所为,哼,有得戏唱!”
  等她气呼呼离开后,姑娘们忙不迭的挥挥手,企图挥去那残留在空气中的尿臭味。
  “臭死喽!那件小衣裳八成毁了。唉,看它布料可是抵普通人家一两年的生活开支,真可惜。”赵小壁是绣工里最貌美最年轻的。
  “活该啊李婶!谁要她老是恶劣的扣减咱们的薪饷,咱们可是一针一线,每天刺得血丝直冒才赚几纹银,她一定是黑心肝来着。”最资深的绣工叶玉咬牙又切齿。
  “不过,到底是哪一个够胆量去恶整李婶呢?”
  一阵七嘴八舌,再加上外头枝桠上的麻雀也来掺一脚,绣坊内顿时生气得很。
  金银儿缩坐在角落,无言的埋头刺着绣。然而仔细看,低下螓首的她正悄悄的勾起一抹神秘的笑痕。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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