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作冤孽不可活(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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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人们方才回神,徐嬷嬷抱着太妃在榻上,一边宽慰一边替她抚摩这胸口。太妃贴身的丫头们倒了茶来,给太妃喝了两口,方缓过气来,却一叠声的叫人,去寻金氏来,给凤璿报仇。
  云轻庐抱着凤璿离开,出了凝瑞轩正房,去厢房给她解毒。黛玉要跟着去,水溶只好扶着她一起过去。太妃便喘着气,叫了水安家的进来,吩咐道:“那铃印婧瑛未必就送出去了,只怕还在她身上,你快些去找找,给她换换衣服仔细查看。万不可让她弄坏了!”
  水安家的忙答应着,去寻了婧瑛,吩咐两个嬷嬷一起,另外拿了一套衣裳来给婧瑛换下。又细细的在她原来的衣衫里捏了一遍,果然在上衣的衣襟里寻到了那枚铃印。
  到底婧瑛还是个孩子,心眼儿没那么多。这上衣原是银鼠袄,斜襟衣衫上原有内兜,她这件衣裳的内兜却不知何时坏了。此时铃印从衣兜里装进去,正好掉进衣衫的夹层里。隔着银鼠的皮毛,众人原看不真切。若是夏日,早就鼓鼓囊囊的看出来了。
  水安家的把那铃印取出来,无奈的看了婧瑛一眼,此时婧瑛已经不再多说话,只任凭众人摆布,许是吓傻了的样子。
  水安家的拿着那雕龙黄玉铃印去见太妃。太妃便长出了一口气,仿佛那铃印便是凤璿的命一般,又对着老天念了几声佛。
  厢房里,云轻庐先给小凤璿施针,因孩子太小了,穴位不好确定,云轻庐也十分的紧张,额角上冒出了一层细汗。凤璿终于吐出一口黑乎乎的东西后,云轻庐把银针一根根取下来,又让她趴在榻上,头朝着外边,不停地拍打她的后背,凤璿又吐出两口东西,后来便吐出一些淡黄色的清水来。方醒转过来,哇哇大哭。
  云轻庐方长出一口气,对水溶和黛玉道:“无碍了。是吃了有毒的东西,这毒倒不算厉害,只是小郡主太小了。一会儿我配了汤药来,煎好给小郡主服下。明日再服两次,再看情形吧。”
  “果然无碍了,如何还哭得这样厉害?”水溶看着女儿在黛玉怀中,依然呜呜的哭着,小脸也憋得发紫,似乎有天大的委屈似的。便心疼的不得了。
  云轻庐知道,自从小郡主生下来,便是水溶的心肝一般,此时自然不放心,便劝道:“她刚吐的太厉害,胃里定然不舒服,小孩子又不怎么会说话,只好哭了。王爷且做,让我给你把把脉。”
  水溶方想起自己刚才原是吐了血,黛玉也在一边劝说,他方坐下让云轻庐把脉。云轻庐又叹了口气,摇头道:“没事,回头叫人拿两粒丸药,王爷睡前服下。”之后云轻庐又说可以给小郡主喂点清水,一会儿服了药,可能还会呕吐。也不必紧张,只今晚别给她吃太多东西,以清粥为主罢了。
  黛玉连连点头,此刻凤璿亦不让别人抱,只在黛玉怀里哭,黛玉被揉搓出一身的汗,也顾不得自己如何,只抱着凤璿轻声的哄她。
  太妃叫徐嬷嬷把铃印给黛玉送来,黛玉看着这个象征着皇家尊贵身份的东西,心中却恨得要命,若不是它,自己的女儿又如何会招来这些嫉恨,白白的受这样的灾祸,于是也不接它,只对徐嬷嬷说,去还给大皇子吧,只说凤璿小,不懂事。奶妈子老糊涂了,弄丢了东西也不是有心的,只求大皇子被怪罪吧。
  徐嬷嬷奉命出来,满院子里找子詹,不单单子詹不见踪影,连水琛和水琨也不在院子里。徐嬷嬷找了一圈没找到,只得罢了,便回房来给黛玉回话。黛玉少不得接了那铃印,连声叹息。
  凤璿却像是得了心爱的玩具,从黛玉手中拿过那铃印,一边把玩着,一边止了哭声,只是刚才哭的厉害,依然气凑,脸上泪痕被黛玉擦去,长长地睫毛还湿漉漉的低垂着。一双眼睛直看着手中的东西,不看别人。
  好歹凤璿不哭了。黛玉方把她放在榻上,素心端了水来,慢慢的喂她,她只喝了几口便不喝了。
  云轻庐见状,便道:“已无大碍,王妃还要保重自己的身子。”
  黛玉又给云轻庐道谢,云轻庐便告退去前面,水溶却只守在妻女身边,静静地看着二人,心中十分的后怕。
  却说子詹早就气炸了肺,因见众人都忙着凤璿和太妃的身子,自己却无从插手。知道有云轻庐在,他绝不会让凤璿有事。而婧瑛纵然可恶,也不过是受了她娘的蛊惑,用金钱,名位这些东西,引得婧瑛妒忌暗害凤璿。虽然子詹还不知这金氏是谁,但他若是想知道,也不是说什么难事。
  水琛和水琨对视一眼,见子詹出门,子律也跟着子詹一起出去,二人便急忙跟上。
  “你们三个别跟我来!”子詹出了凝瑞轩的院门,见身后跟着三个小鬼,便回头生气的喝道。
  “哥哥,你要去哪里,子律也要跟着你。”子律不依,这是母后的吩咐,他岂能不从。
  “我要去惩治恶人,你在这里等我回来。”子詹冷声说道。
  “子詹哥哥,你不是去找那个姓金的女人嘛?我知道她在哪里。琳儿被她害的这么惨,我和琨儿绝不会坐视不管。”水琛坚决的说道。
  “好,既然你知道,那你带我去。”子詹点头,又看看子律和水琨,想想反正出去都带着侍卫,多他们两个也无妨。
  这里子詹带着三个小鬼出门,早有侍卫跟上来,一路护着三人出了北静王府的角门,悄悄地拐出去,水琛带路,众人去向北王府后面的一处院落。
  这院落极小,里面也就三间上房,几间厢房门窗已经破落,院子里杂七杂八的放这些东西,院门虚掩着,屋门上吊着灰乎乎的帘子。屋子里却有隐隐的笑声传出来。
  子詹年龄最大,进来也渐渐懂得了一些大人的事情。听着里面放荡的女人笑声,和低沉的男人嘶吼,便知道里面的人在做什么。于是立在院子里并不进屋。只对身侧的侍卫使了个眼色。侍卫便挥手甩出一枚飞镖,穿透窗户纸,啪的一下定在屋里的衣橱上。
  屋子里立刻传出一声尖叫,接着便是男人挫败的咒骂。
  “里面的人听着,我们是大理寺的人,快穿上衣服出来!”子詹大声喝道。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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