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端少女第二章(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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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稀霖无奈地笑了一下——她也不是没教张溪岩叫过姐姐,但教到最后,教她说,“叫姐姐,姐姐……”的,总觉得还被她占去便宜,所以她也就听之任之让她随便喊了。
  或许因为新年,不见平时山脚□□育场上熙熙攘攘的学生穿梭,这片在张稀霖眼中曾经静谧的土地又重新返回,蓦然有种童年时分和妈妈一起散步安然那样的情愫。
  张稀霖靠在椅背上,一手护住趴在栏杆上的张溪岩,冷冽的空气有些刺鼻,张稀霖用手蹭了下,随意地往山下看了看,不一会儿就发现山脚下走上来一个高瘦的人。
  张稀霖瞟了一眼也没在意,以为是哪个悠闲的想要在清晨来个山间漫步,要爬去山顶的,却没想到那人快要路过亭子的时候脚步一转,也跟着进来了。
  张稀霖不动声色地把张溪岩往自己的方向挪了挪,还不知是何人,一抬头,那个男生径直站在自己的面前,露出八颗牙齿的明朗笑容。
  “你好,我叫景晓萌……风景的景,春晓的晓,上草下明的那个萌”,那个男生一开口,文宇兰就觉得有些怪,心想大概没人会在这样随意的情况下如此郑重地介绍自己的名字吧!
  但想归想,张稀霖却没有表示什么,不过她大概也不知道,景晓萌的确是没这么做过的,因为他名字带萌,很显女气,所以在别人面前他一般都不说全名的,只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在她面前他却这样做了,好像不这么做他会感觉难受似的。
  他的声音清澈地催弹着周边的空气,悦耳地送进张稀霖的耳朵里,让一向不怎么追求精致生活的张稀霖都有些觉得他赏心悦目起来。
  穿射过重重山林,曲折的晨光漫在他的身后,熹微地拉长了他的光影,他的笑容隐晦闪现。
  张稀霖怕冷,冬天一向穿的厚重,扎起的头发在额前掉了一些碎发下来,碎发旁是大的卧蚕眼,密长睫毛,细鼻薄唇,耳朵尖尖。
  她的五官与她的缓慢动作相称,一样的柔顺,甚至流露出一种非常可爱、令人舒适信服的温善面容,这可能就是看相人所说的面慈心善,或者说眼缘吧!
  但她的性格大概真的恶劣,而且也非常善于控制自己。她的方下颌一紧,尖的耳朵一动,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话,也没有什么动作,却非常准确地传达出了疑惑,和“请继续说”的讯号。
  景晓萌收到信号,立即道,“呃……我是陆氏学院的学生,今年才参加了社区活动。额,是连主任叫我跟你说,她今年春节带她母亲去旅游了,请你不用特地跑一趟去她家拜年的”。
  男生的嗓音一贯地平和温润,是一种让人听了很舒服无害的腔调。
  但,“我不认识连主任”,张稀霖的眉头皱起,显然是很不相信,而且还认为男生是像像大姐张析闻的其他追求者那样,借故搭讪,想要张析闻的联系方式的。
  不怪乎张稀霖这样想,毕竟她自己才18,从少年时期到现在,下了课后就要立刻回家带着张溪岩,实在是没有什么人能因为她这个人而找她了,而且张稀霖压根就不认识什么主任的,所以冷冷地起身,就要离开。
  “啊?不对呀,她是社区委员会的站长,你们还一起拍了照的,怎么会不认识呢……”景晓萌被她的举动弄得蓦地尴尬,好像自己是个被戳穿的坏人般,脸红又羞愧地自言自语道。
  张稀霖听言不由地一顿,生硬地转过身,清咳了一声,“咳,你是说站长?啊……抱歉,谢谢你特地上来……我知道了”。
  张稀霖说话语气平平,三言两语就把所有的话都说完了,知道站长不在家,她便也没心思要下去了,所以微不可察地欠了欠身,就要回去,要走出亭子的时候还绕开了景晓萌一点,似乎总没什么情绪起伏,疏离感意味十足。
  景晓萌不好意思点头,连连摆手,“没关系,没关系……”。
  他看着张稀霖绕过他要走出亭子了,仍呆呆地站在原地,一下却立即又想起转身喊住了她。
  “恩,对了,在连,不,在站长不在的这段时间,如果有什么事需要帮忙的话你可以联系我,因为我今年负责站长的工作开展……额,还有那个,社员记录册里,你的联系方式到现在还是空白的——所以,如果你方便的话,可以给我一下你的联系方式,我好可以记录”,景晓萌说的很谦和委婉,相信就算是脾气再不好的人也是不能说什么的。
  于是张稀霖倒是一愣,似乎没听过别人这样说话地怔楞了一会,继而皱眉道,“哦,抱歉!我没有手机,家里也没连网络,嗯,等到时我再去补可以吗?”。
  “啊,恩,好的”,景晓萌慌乱地应了一声,有些不敢看她的眼睛,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事实上他也的确不能说什么,因为他了解她的也不多,就除了那天帮她姐姐提东西的时候无意中看她的那一眼外,以前也没有交集。
  而更奇怪的是他和她都在这个社区生活了那么久,要说也不大不小,却甚至根本不知道这个社区里有她这么一号人的存在!
  只不过他是在他去做社工服务对象的姚奶奶口中知道她原本的幸福家庭。有优秀的爸爸,善良的妈妈,漂亮的姐姐,和可爱的妹妹;要不是在她少年的时候父母意外去世的话,也许她会有更多的笑颜吧!
  不过他倒是好像从其他人那里听说,她从小本来就是不爱笑的,即使是在她父母健在,家庭仍然欢愉时她也是,老是一副面无表情的面孔。
  不过当时的话,她应该才读四五年级,他都读初中了,之后也就是一级一级错过,所以才从没有任何见过的印象……但,不知道可不可以称之为那是他人生中最大的幸运。
  因为那天的天色是那么地暖,那么的暧昧,就在太阳的光线快要湮灭的时候,他刚好就看见她低低地喊了她姐后的那个微笑,在一片微风闪动的树林下,是如此的瑰丽。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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