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流年Ⅶ:苏玛丽(5 /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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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她把大泉搁下了。
  她能够预料,那么心软的暮暮,不会不管……大泉的。
  绝对——不会不管。
  按住心口,她想抑制胸口的痛楚。
  咽下喉口的干涩,她启唇想笑,却尝到意外的微涩的咸味。
  遂,她抬手摸上脸颊。
  掌心湿润,她瞪大眼睛,有点不太明白。
  好半晌才回过神来,终于明了。
  忍不住,她哂笑这难得的真实。
  ——在明白后悔是什么后,在明白愧疚是什么后,眼泪这玩意儿……也就真的不稀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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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一直躲在云雀的老宅里,到他从意大利回来后也赖着不走。
  想从云雀嘴里探听大泉的讯息,很难。
  所以,基本上,都是她在说,他在听。
  他总是嫌她吵,却能够忍受她的碎碎念。
  碎碎念啊碎碎念,念的都是大泉的事情。
  小时候乖巧不懂事说话甜腻腻的大泉,长大后严肃老成骄傲霸道的大泉;小时候被她打扮得像公主的大泉,长大后却穿得像个老太婆的大泉;小时候总是被她安置着睡在软绵绵蓬蓬蕾丝床上的大泉,长大后却住在破旧的老宅里忍受硌得骨头痛的木头床的大泉;被她抛弃之前,可爱的大泉,被她抛弃之后,不再可爱的大泉……诸如此类,滔滔不绝。
  等到好不容易安静下来,她才发现,不知不觉间……大泉离开她之后,变了很多。
  而她,也在不知不觉中……记住了那些不知从何处而来的,关于大泉的消息。
  从来没有忘记过。
  云雀似乎不是很在意她说什么。
  因为他很专注地在煮着茶,一丝不苟,丝毫不为所动。
  然后在她因为被倾诉的对象太过冷漠而极度郁闷的时候,他终于开口:“你想见她。”
  不是问句,而是肯定句。
  她捂脸,哀叹:“当然了……要不然我来这里干嘛。”
  想见她,却不敢见她。
  鸵鸟地躲避着暮暮,鸵鸟地偷看着大泉,鸵鸟地拖着时间,鸵鸟地把头缩进地底,不想去面对这一切。
  都说鸵鸟有自杀倾向,她虽不想死,却也……差不多了。
  云雀这小鬼,大概是忍受够了她的隆
  所以才连招呼也不打一声,就把大泉给带来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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