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围困京城(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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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日过后,萧若晔从未感觉到自己能清醒至此,整个人开始动用一切亲信,忙得焦头烂额。一日晚间王妃顾氏前来相见,进他书房后,见其正忧心忡忡提笔写着什么,行礼问安后也不见他让自己起身,半晌才听他笑道:“你来了,起身吧。”
  顾氏见他将墨沾在了左手拇指上,他一向洗净,这几日也听闻他忙至深夜才歇,便担忧道:“大王这是怎么了?”
  萧若晔放下手中的笔,笑着将自己的妻子拉至怀中,他少有的亲近将顾氏登时心跳如擂鼓,颊上也跟着升起一朵朵火烧云来。她更能感受到萧若晔腾腾跳动的心,闻他道:“思思,你想不想回京城?”
  顾氏听到这句话,两排贝齿都在打颤,她推开自己深爱之人,质问道:“大王要做什么?”
  “孤要那至尊之位!”这是萧若晔呆愣良久才说出的话,他狠狠捉住顾氏的手腕,也不顾她的痛楚,正色道:“若成,你便是一国之母,若败,你便是罪臣犯妇。”
  顾氏抬起手臂握住他的双手,随即笑道:“妾听大王的,生同衾,死同眠。”
  萧若晔再次将这个与自己同心之人护在怀里,颤抖着安慰道:“不必,你顾好我们的世子就好。孤应承你,倘事成,他就是我们的太子。”
  *
  暄国乾定十八年春,秦王萧若曙被立为新太子。
  仲夏之际,静王府内枝茂叶繁,花团锦簇,蝉声嘶鸣。萧若晔晚间有过饭食,清醒了片刻,让人备了马,未带一个扈从便趁着夜色,出了王宫直奔周正贤私宅而去。
  周府守卫见他披了披风,又用风兜遮面,这便询问是何人,萧若晔提起嘴角笑道:“在下姓于,烦请通报。”
  那人不明情形,只知不可耽搁,转身跑去通报。周正贤听到这个姓时先兀自纳罕了一句:是何人?转而看到自己案上的玉玦时,如乘奔御风奔至门口,看萧若晔此等扮相,只揖手道:“请。”
  进得屋中,萧若晔褪去那件黑披风,看着周正贤屋中的字画与摆件,笑道:“昌业仍旧是好雅致。”
  周正贤亦是笑答:“末将这里的字画恐不及大王手笔,听闻大王在京时,多少王公求大王一幅画而不得。”
  “孤只是拿来当做消遣而已,谈不上什么手笔。”语毕又笑了,“只怕日后在不得闲。”
  周正贤赔笑道:“正如大王所言。”边说边将案上书信递给萧若晔,那是连日来秘密奔走终于取到了想要的结果。“倘若他们不发兵,末将便不动。此事成,大王便去京城,若不成,便是末将将大王软禁。”
  萧若晔看着这位已近不惑之年的将军,整簪缨,理衣襟,向他揖了一礼,周正贤连忙回礼。之后替他系好披风,劝道:“今时不同往日,大王请回。”
  *
  暄国乾定十八年七月初,连国刘炎迥率八万黑鹿军袭击砚州,因贺州战事本就艰难,军将劫掠百姓口粮,军民冲突,给连国可趁之机,砚州都督请旨求援。
  暄国乾定十八年七月中,晶国张振英率十万大军越阑河天险进犯暄国边境贺州城,前线告急。不出一月双方伤亡惨重,贺州城内粮草只够供养二日,贺州都督周正贤请旨求援。
  皇帝本欲诛杀连国质子刘炎炜,奈何群臣建议,“此时该派兵增援两州,刘炎迥敢进攻砚州,势必已不顾刘炎炜生死,而贺州乃是皇子封国,一旦城破,皇子被擒,届时不光天家颜面有损,晶国势必会拿皇子之命要挟朝廷。”
  皇帝一时气血攻心,待缓和之后,终于下旨,命青云铁骑支援砚州,命赤云军于贺州火速增兵。
  二月之后,京城哗然于赤云军主将郑穆投敌被部下林远诛杀,其子郑旻与青云铁骑主将之子田晋在厮杀之中坠入山涧双双身亡,青云铁骑主将田驰率军突围之际中箭身亡。
  又过三日,贺州都督周正贤和砚州都督刘弋分别率三万骑兵和一万步兵汹涌而来。皇帝速命禁军护卫京城,又急召兵部商议对策,试图先调田家剩余的青云铁骑和郑家的赤云军勤王。
  然而得到的消息是,冉月公主的驸马都尉所领的两卫皇帝亲军已驻守在西城门,不光北城门,西城门也已开放,其余禁军因有周正贤旧部,禁军中已有半数谋反。
  周正贤和刘弋两军来到城外的消息方才报奏到天子面前,势必是兵部尚书控制了驿传,令所言不达天听,境外驻扎的军队已将京城围死,而勤王圣旨亦不可外发。
  因叛军伏击田家和郑家的粮草,致使两军人马凋零,再加上兵部可以帮衬着运输粮草,叛军则以少数之损势如破竹围困京城,因贺州和砚州两地分别时晶国和连国要塞之地,国中最精两军已殉国大半。倘此时不当机立断,后果不堪设想。
  皇帝迫于晶国和连国同时举兵进犯而无险可据,恰在此时,为萧辰曙诊病的太医向皇帝奏禀:“陛下,殿下患了高热之症,脉搏细数,呼吸急促。”
  *
  暄国乾定十七年的腊月,国中没有几人有庆贺新年的意思。萧若曙果真被废,因其原本无罪,仍领秦王之封。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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