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亲身试探(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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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达一听他也开始唠叨,自己也跟着烦躁起来,斥道:“你有完没完?”之后看着她远去的背影消失在暗夜中。他从林子玄手里扯过斗篷,独自系好了带子,方问:“她是什么人?”
  “公子初见她时属下就派人去问了。那位蓝姑娘却是暄国长松人,听说十五岁入初云观,至于十五岁以前做过什么并不知道,属下派去长松城打探的人也未探出来。”
  明达心急问道:“亲人呢?”
  “许是属下刚刚派去了打探的人,方才传回的消息,说她并无亲人。不过公子不必着急,过几日兴许会多一些消息。”
  明达细细思想了片刻,“罢了,让我们的人去恒林再看看,叮嘱一下,那是暄国京城,让他们做事小心些。”
  “是。”
  明达想起两人初见她拱手之时的样子——右手在前而左手在后,他本以为她当时是无心之举,只是愈发想不通的是那双手。
  “商队的人有几个不是皮糙肉厚?生的白白净净怎么就成了护送商队的人?陆毅成既然说她会功夫,而商队的掌柜敢以女装示人,偏偏她为何不可?这种人既在初云观里生活,试问观里的人,有谁的手生的像个官家小姐似的毫无重茧?”
  林子玄确实也觉着蓝宁珞的可疑,顺着明达的话猜测,“许是她在观中不做粗活。”
  明达反问道:“她年纪尚轻,也就十七八岁的模样,不做粗活难不成要当观主?单是因为有几分姿色,观主就能纵容她不成?真是拿道观的清休地当成青楼了!”
  “这倒也是,”林子玄半晌又道:“哦对了,我们的人说,初云观前几日新换了观主。”
  明达愣了愣,聚精会神的眸子变得有些空洞,问道:“这么巧,可跟她有什么关系?”
  “……”林子玄没想到自家公子能说出这种话来,愣了片刻才敢说话:“听说原先的那位因病痛缠绵,拖了许久,趁着天气变暖,这才闭关。哦对了,那位观主似乎是恒林人,不过那些人说得不确定。”
  “恒林……”明达兀自念道两声,忽觉浑身燥热难忍,只是凉风一激便又刹时清醒。“她方才说她的亲人是恒林人,初云观的观主是恒林人……你说她们有没有关系?”
  “公子怀疑,这位观主有私生女?”
  “你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亲人就只能是母女?”
  林子玄也为自己的想法懊恼,低低道:“这倒也是。”
  明达呆立了片刻方问道:“仲秋人呢?”
  林子玄回道:“属下出来的时候,陆二爷正和那位姓宋的掌柜说话。方才一直嘱托属下一定要过来看看。”见明达不再说话,仗着胆子问道:“公子,他方才让属下来问问公子……那位姓宋的掌柜如何?”
  明达敷衍了一句:“他眼光很好。”转而又笑道:“什么叫他在和宋掌柜在说话,明明是姓宋的掌柜去找他说话。”
  林子玄不解其意,便又听他道:“对了,她念叨着你伤了她的人,你把药给她送过去去吧,定要她收了才行。”
  *
  自打收了林子玄来的药,蓝宁珞反倒安静了。云寻在她毡棚里踱来踱去,雪幺要被他绕晕了,于是忍不住发话:“寻哥哥,你老实坐着行吗?”
  “我心下不安稳,坐不住。”云寻看着蓝宁珞细细看连国的地图时又问:“少主,那个人做事滴水不漏,还是离他远些罢,自打遇见他之后,就没一件好事发生。”
  “没遇到他之前就有好事发生了?先是遇上了‘山匪’,再者又遇上了‘鬼’,还要防着那些官府盘查,哪日安生了?”蓝宁珞抬起自己的手看了看,无奈地摇摇头,“他并非滴水不漏之人,只是观察细微罢了。说到底,我仍旧是个女人,再怎么掩盖也会露马脚。”
  云寻急问道:“少主既知他在试探,为何还将计就计?”
  蓝宁珞取了一支烛火端到案上,白如葱根的手指映着增亮的光顺着一条街道缓缓走了走,这舆图画的这么细致,该是费了不少功夫的。
  她看了半晌才抬头看了看云寻,“他装金疮药的瓶子价格不菲,而且身上有龙涎香的味道。”
  云寻还没说什么,雪幺已跳着脚惊愕,“可他布衣布衫,怎么用得起那样的东西?”
  明达让人送来的瓶子的确是贵重之物,皇商巨富当然能有,若说是陆毅成相赠也未可知。可恰恰陆毅成送给自己的回神散只用牛皮纸包着,而陆毅成这个皇商,卖药,卖布,并不对这种瓷器上心。——他如今上心的一点,就只是如何尽快回到他的家中!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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