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2 /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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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儿晚上,在金夏街。”
  “你上金夏街去干什么?”
  “我去看一个熟人。”
  “什么暴徒?他们怎么扯你的裤子?”
  “他们要抢我的钱。”
  “那会儿是几点。”
  “早晨一点。”
  “你答应过我早睡。谁知道你整宿不睡,还到街上去胡闹。请走两步。”
  雅夏恼火了。
  “你既不是我爸爸,又不是我的保护人。”
  “对。不过你得爱惜你自己的名声和荣誉。我始终像你爸爸那样一心照顾你。你开门的那会儿,我就看出你的腿瘸了。请卷起你的裤腿,不,最好干脆把裤子脱掉。你骗我决不会有好处的。”
  “对,我抵抗过。”
  “你可能喝醉了。”
  “那还用说,我还杀了几个人。”
  “喀,离演出只有一个礼拜了。你总算好歹出了名。要是你在埃卡特里诺斯拉夫一露脸,整个俄罗斯都会来请你。你偏要在半夜里到处乱逛,天知道逛到哪儿去了。把裤子拉高一点儿。还有你的衬裤。”
  雅夏听话地照办。在他的左膝盖下面,有一块乌青的伤痕,还擦掉了一大块皮。他的衬裤上血迹斑斑。沃尔斯基默不作声地用责备的眼光望着他。
  “他们怎么对付你?”
  “他们踢我。”
  “裤子上有石灰迹子。那下面是什么?马粪吗?”
  雅夏默不作声。
  “你于吗不在伤口上敷些什么?至少得用冷水洗洗。”
  雅夏不回答。
  “玛格达在哪儿?她这个时候从来不出去。”
  “沃尔斯基先生,你不是检察官,我眼下也没有站在证人席上。别盘问我!”
  “对,我既不是你爸爸,也不是检察官,可是我要对你负责。我不想侮辱你。别人信任的是我,不是你。当初,你到我这儿来的时候,你是一个普通的魔术师,在市场上演出,挣几个于儿。我把你拉出了贫民区。眼看咱们快要成功了,你跑出去喝得大醉,要不就鬼知道你去干什么啦。上个礼拜你就已经该排练了,可是剧场里连你人影儿也不见。整个华沙贴遍了海报,说你比古往今来哪一个魔术师都高明,可是你摔坏了脚连医生也不请一个。从昨天起,你衣服也没有脱过。你也许从哪一个窗口里跳出来,”沃尔斯基改变了声调说。
  雅夏的脊背上打了个冷颤。
  “干吗要跳窗口呢?”
  “准是从一个结了婚的女人家里跳出来。她的丈夫可能冷不防一下子出现了。这种事情咱们全知道。我就是干这一行的老手。脱了衣服,上床去吧。你是在自己骗自己,别人你可一个也骗不了。我去请医生。所有报纸上都登着你在绳索上翻斤斗的消息哪。这成了城里的新闻了。谁想到你干出这种事情来。要是你现在演砸了,那一切都玩儿完啦。”
  “我演出的时候,伤会好的。”
  “可能会好,也可能不好。去脱衣服吧。既然是跳伤,我要让医生把整条腿检查一下。”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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