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节(8 /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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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惠子,你要是回去,我去送你。”
  “妈,你帮我打个电话,就说我在家不舒服了,回不去,今天晚上在这儿住。我真想和他分开住。”
  宫子默默地站起身来“啊、是”地又打起了光听对方讲的长电话。
  惠子的身子已经很显眼了。不过,直子却觉得姐姐比以前更美,更温柔。惠子又睡到了她那张床上。但是,睡在她旁边床上的直子却无法安慰她。
  “咳,我还以为是电话响了呢”惠子抬起头来。7月份的盂兰盆会时挂在屋檐下的青铜风铃,在猛烈的秋风推动下发出叮叮的响声。
  直子知道,姐姐是在盼着晚归的丈夫能来个电话问问。
  出生
  8月末,西洋红浓绿的绿叶下露出斑斑点点的红色,渐渐地又在长长的花茎上开放出火焰般红的花朵。从9月到10月,花开了又谢,谢了又开,顽强地表现着自己的生命力。
  凉风吹起以后,高秋上班之前总要利用早晨的一段时间,摆弄一下院子里的植物。高秋比以前起得早,而且回来得也早,晚饭也总在家里吃。
  高秋正在清扫西洋红的落花。从后面看去,他的脑后又添了几许白发。他的脖子、肩部显得十分松弛,一副老人的模样。
  “西洋红不能浇水吧。”
  “嗯。惠子第二天就扔了。”宫子答道。他们都想起来,惠子住在家里的第二天早晨,曾拿走过西洋红的花。
  “像这种开得这么久的花还真不多见。”
  “都看厌了。”
  “花儿哪有看厌的。不过,同样是红颜色,这11月开的花就是漂亮。快开完了。”
  丈夫无心说出的话却使宫子觉得脸上火辣辣的。
  从夏天,宫子该来的东西就没再来,这使她感到意想不到的孤寂。惠子结婚以后,她一直心神劳累,操心不止。一开始,宫子以为是这种原因造成的,还会再来,结果还是没来。她打算跟丈夫说说,但是一直难以启齿。
  从早晨,宫子就感觉身体十分乏力,不想起床,勉强起床后,胳膊、腰部长久感到酸痛,就像囤积下许多疲劳似的。
  有些晚上,宫子曾为自己争强好胜嫁走惠子感到后悔,偷偷流下泪水。
  “惠子要是生个男孩子就好了。”今天早晨,宫子又对站在院子里的高秋说。
  “你一开始不是说女孩于多可爱嘛。”
  “女儿的丈夫什么时候也是外人”
  宫子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英夫那纯真的男性美,曾使宫子颇为心动。但是现在看起来,那也许只不过是对他人的关怀毫不在意的我行我素。宫子在梦中梦见英夫,那也只是认错人所造成的虚幻。
  高秋从院子里走进室内。宫子一边为他沏茶,一边说:
  “明年大概要为直子操办喜事了。”
  “明年?这次不会像惠子那样花那么多钱了吧。”
  “是这么说。可也要花钱啊。”宫子看到高秋一下就提出了钱的事,连忙转移话题说:
  “自己细心照料大的女儿,可一个一个都要给了别人。而且,还要生出许多意想不到的辛苦的。”
  “交给了别人?这话不能这么说。即使生出了辛苦,也要生出孩子的嘛。”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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