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4、栽赃嫁祸赵堂官黑心,祸水东引杜尚书谄媚(4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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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纨绔磕头:“王爷适才所言,夜半无人私语无人作证,罪人有物证,可否为证?”
  北静王愕然:“物证?”
  纨绔道:“那日赵堂官夜会罪人,因怕被人偷听,与罪人贴而说话,罪人为了活命在外流浪,曾经习得偷盗之术,可以从开水里捞起铜钱不伤手,那日瞧着赵堂官身上一方玉佩甚是精美,罪人顺手摸了,而今就在大牢之中,敢问这样的物证可否作证?”
  北静王跟三司首脑一阵合计,答道:“果然是赵堂官随身之物,当可为证。”
  赵良德闻听刺眼冷汗涔涔,怪的随身玉佩到处寻不见,却不料被这个恶贼偷去了,那上面貉子可是自己女儿亲手所结呢。
  不由睚眦欲裂,飞身踢了纨绔一脚:“贼子……”
  纨绔甚是刁钻,不肯说出藏匿地点,这是他的唯一依仗,他要求北静王以及三位堂官跟随,他要亲手交给主审官。
  果然,纨绔抛开了监牢稻草,扣松了一口金砖,下面一个破布包,打开了却是一方羊脂玉玉璧。
  赵良德当即跪地认罪,只求不牵连父母妻儿。
  赵良德毫无疑问被下了死牢,可笑他想着王子腾的位子,觊觎荣府的金银,落得个斩监侯,妻儿发配家财充公下场头。这还是圣上人次结果,否则就是身首异处,妻儿发卖了。
  这却也是他咎由自取,不该糊里糊涂犯了皇亲国戚,尤其是热乎乎新出炉的驸马爷呢。还有一个明面上大公无私,实则偏私的北静王爷。这也是他命里该着,狼心狗肺花了眼,撞在这一伙子狡黠之徒手里了。
  贾赦身在都察院,熬了两天一夜,虽然是赵良德不该唆使匪徒污攀,可是贾政之罪也是律法难容,不是年在祖上荫德,说不得脑袋搬家了。
  最终落得个抄家夺爵,父子充军的下场,好在主审王爷斟酌酌情,只把淫乱祸首尤二姐墨黥,劳役三年了事。尤氏婆媳不过手写惊吓,被关在宁府后院一天一夜,最终被贾母出面领回,安置在西北角一个小院子里,稚子无罪,尤二姐的孩子这回真正归了尤氏了。胡氏婚后数年无动静,大约想着自己生不出来了,想着劳无靠之可怕,遂一心一意帮着婆婆,婆媳倒也安静,日夜针凿不停,一心一意养育这个来历不明小叔子。
  贾赦虽然谋逆之罪子虚乌有,贾珍秽乱之罪属实,虽然两府眼下分总,贾珍犯罪之日两府尚属于一家,贾赦有教不严,治家不严之罪。
  贾赦之罪乃是皇帝口谕,谁也不敢再行置喙。
  可怜贾赦,按照皇帝暗示只怕要入慎刑司服役。目下暂时关押在都察院后院拘留室,虽然好吃好喝好睡,可是贾赦那卡里睡得着呢。顿时怒从心头起,把赵良德王子腾十八辈祖宗挨着个儿骂了一遍:老子操你十八辈祖宗,老子在家里喝酒呢,你们两个老毛子争权夺利前车老子做什么呢。骂累了,然后请求探视会亲眷,贾琏贾珏护着张氏来了,贾赦见了老妻,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涕泪纵横,只叫着妻儿救命。切莫再信任王子腾这个王八蛋!
  一旁陪同的王子腾脸上一层黑霜,他也没想到皇帝放过了其他人,却对着贾赦来了一个马后炮,虽然不伤筋动骨,膈应人啊。堂堂贵妃驸马的伯父进了慎行司,虽说这慎行司一般人等进不去,可是好说不好听啊。
  之前贾赦受拘押,迎春日夜劳心,此刻圣上英明,北静王能干,已经把荣府一众摘出来了,贾琏毫毛无伤,继续在吏部混差事。宝玉安安乐乐,贾珏有内部消息,要去御史台兼职左都御史,实地磨练,简直就是蒸蒸日上欣欣向荣。
  至此贾赦这个曾经成天跟小老婆喝酒,不顾儿女死活,买了女儿作乐之人,迎春以为关进慎行司三五月一年,也是罪有应得。
  虽然这话迎春不敢说,心里却是实实在在这般想过。
  只是贾母不会任由贾赦受苦,元妃宝玉都不乐意。
  贾母因此作出重大决定,亲自修本上书皇帝,决议即刻,摘下老匾额,重新改建贾府,以顺民意。因为御史台参奏宁府逾越之时也顺带参奏荣府,虽然圣上宽厚,臣子也要有自知之明才是,不该仗着圣君英明倚老卖老。
  贾赦也为了早日脱厄,在王子腾小道消息之下,把王子腾诅咒一通之后,亲笔上书,言称自己老迈昏庸,不堪重用,有负圣恩,在请辞官位之后再请辞爵位,让长子贾琏袭爵。
  皇帝对于贾府反应很喜欢,却是三辞。贾母贾赦母子再三上书。北静郡王,南安郡王居中进言,圣上终于朱笔一挥,允准。消了当日挨骂之气。
  贾赦被拘禁十日之后,回到府里。阖府大喜,贾母吩咐酒宴压惊。
  且说贾府正在摆宴,众人推杯换盏,贾赦热泪盈眶,小酒喝着,小老婆伺候着真是舒坦啊。
  忽然,林之孝颠颠来报:“大老爷二老爷,宫里来人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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