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百四九回隆义庐山受犁锄 袁洪泰州灭妖邪(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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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道金光隐上下,三乘玄妙入西方。
  要知舍利无穷妙,治得法印今渺茫。
  当下博父人念动真言,展动此宝,只见法印不能落将下来。卢隆义无奈,收了印,往南方离地而来。忽见无肠人大呼曰:“卢隆义,你有负天下百姓,今日就是你的死期了!”卢隆义见了,情知不杀一场也不得完事,催马摇剑,来刺无肠人。无肠人怒曰:“孽障!你们兄弟一般,俱该如此,乃是天数,俱不可逃。”忙用刀架戟。卢隆义复祭法印就打。无肠人展动离地焰光旗。此宝乃玄都宝物,按五行奇珍。怎见?后人有诗为证,诗曰:
  鸿濛初判道精微,产在离宫造化机。
  今日岐山开展处,元帅难免血沾衣。
  那无肠人展开此宝,卢隆义的法印只在空中乱滚,不得下来。卢隆义见如此光景,忙收了印,往中央而来。早有肃慎人叫卢隆义曰:“卢隆义,我等有一百张犁锄候你!”卢隆义听罢着慌,大叫道:“老妖道,本帅与你们各为其主,并不相胁,为何各处逼迫?”肃慎人道:“孽障!你今日本该死于此地,那里有这许多废话?”这卢隆义乃是一位战神,怎肯干休,这便气冲牛斗,直取过来。肃慎人口称:“善哉!”将剑架倚天剑。未及三合,卢隆义发印就打。肃慎人展开了杏黄旗。此宝乃当年玉虚宫之奇珍。怎见得,有诗为证,诗曰:
  执掌昆仑按五行,无穷玄法使人惊。
  展开万道金光现,致使卢帅性命倾。
  卢隆义见肃慎人展开杏黄旗,就有万朵金莲现出,法印不得下来,恐被他人收去了,忙收印在手。忽然望见正西上一看,见拘缨人在龙凤幡下。卢隆义大叱一声:“仇人在前,岂可轻放!”纵马摇见,大呼:“呔!李世民匹夫!吾来也!”李世民见卢隆义手拿长剑,气冲斗牛,回头一看众将,说道:“吓杀孤家!”拘缨人道:“不妨。卢隆义兀自做困兽之斗,今日定死于此。”李世民道:“列位将军,卢隆义的漓泉麒麟枪已经丢了,你们谁下去捉住?。”众将道:“元帅休要如此,那厮虽然没了枪,手里的是倚天剑也,我们有多少本事,就和倚天剑过招。”李世民道:“你们不去,本帅就点将了。李神通将军何在?”李神通道:“末将在!”“你下去捉了卢隆义。”李神通无奈,硬着头皮,飞身下来。卢隆义也不答话,一剑下去,李神通连人带马、带枪、带枪,俱是两段。不觉来到李世民面前,拘缨人把剑急架忙迎。只一合,卢隆义就祭印打来。拘缨人急展聚仙旗。此乃瑶池之途,只见四处氤氲遍地,一派异香,笼罩上面,法印不得下来。怎见,有诗为证,诗曰:
  五彩祥云天地迷,金光万道吐虹霓。
  卢隆义空用法印,咫尺犁锄顶上挤。
  拘缨人见此旗有无穷大法,法印当作飞灰,拘缨人把千魔鞭祭起,来打卢隆义。卢隆义着忙,抽身望北面走。肃慎人远见卢隆义已走坎地,发一雷声,四方呐喊,锣鼓之鸣大振,杀声不绝如缕。卢隆义催马向北而走。四面追赶,把卢隆义赶得无路可投,往前行山径越窄。卢隆义下马步行,又闻后面追兵甚急,遂对天祝曰:“若我大隋还有天下之福,我这一法印下去,把此山打一条路径而出,大隋社稷还存;如打不开,本帅今日休矣。”言罢,把法印打去。只见响一声,将山打出一条路来。卢隆义大喜道:“大隋天下还不能绝。”便往山路就走。只听得一声炮响,两山头俱是唐兵卷上山顶来,后面又有无肠人和肃慎人赶来。卢隆义见左右前后俱是李世民人马,料不能脱得此难,遂咬紧牙关,往上就走。卢隆义的头方冒出山尖,无肠人大叫一声,便用手一合,二山头一挤,将卢隆义的身子夹在山内,只有头在山外。这正是:
  奇门遁术阵前开,斩将搴旗亦壮哉。
  黑焰引魂遮白日,青幡掷地画尘埃。
  三山关上多英俊,五气崖前有异才。
  不是仙娃能幻化,只因月老作新媒。
  当下无肠人一合山,挤住卢隆义,四路人马齐上山来。李世民至山顶上,看见卢隆义这等模样,滚鞍下马,跪于尘埃,大呼:“元帅!小臣李世民,奉法克守臣节,并不敢欺君枉上。四位道长今日令元帅如此,使孤有万年污名。”肃慎人挽扶李世民而言曰:“卢隆义违逆天命,大数如此,怎能脱逃。殿下要尽人臣之道,行礼以尽主分之德可也。”卢隆义大怒道:“你们两个一唱一和,真是滑稽,本帅今日失算,被你等迫害,要杀要剐,给本帅来一个痛快罢!”李世民道:“四位道长今日把卢元帅夹在山中,大罪俱在我李世民了。望列位老师大开恻隐,怜念小王,就放了卢元帅罢!”无肠人笑曰:“贤王为何不知天数?卢隆义违逆天命,怎能逃脱,秦王尽过君臣之礼便罢了。贤王又不可逆天行事。”卢隆义见此情形,气得哑口无言。肃慎人正色言曰:“贫道不过顺天应人,断不敢逆天而误秦王也。”李世民暗自摇头冷笑,撮土焚香,跪拜在地,称“臣”假意泣诉曰:“臣非不救元帅,奈众老师要顺守天命,实非臣之罪也。”拜罢,无肠人请李世民下山,命博父人推犁上山。博父人一见卢隆义这等如此,哈哈大笑。只见肃慎人犁了卢隆义可怜一位猛帅,到此魂飞魄散,正是:
  新妆宜面下朱楼,深锁春光一院愁。
  行到中庭数花朵,蜻蜓飞上玉搔头。
  却说卢隆义战败身亡,消息传来泰州城,元文都听了,大叫一声,昏死过去。东方玉梅、东方朗急救下去。西门夽呆若木鸡,宇文皛长叹不止,只有宇文协和北冥羽相视一眼,北冥羽提过笔来,写了奏章上报朝廷,宇文协自思破敌之策。北冥羽写好奏章,六百里加急送到江都。成都与颖儿见卢隆义被妖道犁锄而死,倒吸一口冷气,正思元帅人选,人报长宁王杨猛求见,这杨猛是世祖堂弟。三人见过,杨猛问道:“孤家听说卢元帅不幸阵亡,不知今日何人为新元帅?”成都道:“臣正与家妻苦思冥想,一时没有合适人选。”杨猛说道:“孤家这里有一个人选,不知二位以为如何。”颖儿道:“王爷请说。”杨猛说道:“不是别人,正是陈稜元帅。”夫妻闻言,大喜道:“若非王爷提醒,几乎忘了陈元帅。”于是下令陈稜为元帅,领其子王雄诞前去接手。
  再说宇文协与北冥羽在泰州城,安排好防御工事,只侯唐军前来送死。李世民率军赶来,吩咐安营扎寨,又问道:“那一位将军愿意出战隋军?”哈密国赵一光出列道:“看本座前去。”飞马来到关下,喝道:“隋军有本事的出来一会魔家!”西门夽道:“我去杀了这贼。”提了棍,飞身出马,只见赵一光怎样打扮:
  身高六尺,紫黑阔脸,鬓边一搭朱砂记,上面生一片黑黄毛。头戴金瓜盔,身披大叶连环镔铁甲,腰束狮蛮带,足蹬一双金靴,外罩一领蓝袍。坐下一匹千里马,掌中一杆三股钢叉。
  西门夽喝道:“来者何人?”赵一光道:“魔家乃是哈密国第九位将军,赵一光是也。你就是西门夽么?”西门夽道:“正是某家,姓赵的,你死定了,看棍罢!”话到马到,赵一光叉劈面就刺。二人你来我往,斗了二十回合,西门夽大叫一声,举火烧天势往下砸来。赵一光说一声:“来得好!”横架硬接,“叮当”一声,棍往回一撤,横扫赵一光左肩。三股钢叉立杆一绷,“咯哪”一声,西门夽的棍教赵一光绷开了,他微裹里手镫,马抢上风头,二马一冲锋,他左手往起提,右手一转,这叫转环棍。赵一光偏着身子,再想接可就来不及了,棍打在头顶上,翻身落马,死于非命。
  败兵报回唐营,李世民大怒,谓四个道人曰:“西门小贼猖獗,四位道长可否前去治他?”四人曰:“我们既来助你,必定会尽力而为。”于是四人一同出战。西门夽见是四个妖道,乃大骂道:“呔!你们四个妖怪,如何敢仗邪术欺人,害死我们卢元帅?今日相见,定要取你们的狗头。”四人大怒曰:“好个不知死活的匹夫,看我等如何调教你。”各执兵器,围住西门夽厮杀。西门夽挡不住四人,看看将要落败,欲祭起云麓灯来打,被四个妖道逼得紧,正是:
  桂林风景异,秋似洛阳春。
  晚霁江天好,分明愁杀人。
  卷云山角戢,碎石水磷磷。
  世业事黄老,妙年孤隐沦。
  归欤卧沧海,何物贵吾身。
  西门夽正危难之间,云端中落下一个人,手执一根水火一气镔铁棍,大喝道:“四个妖魔,休得无礼,认得吾么?”四个妖道抬头一看,肃慎人大吃一惊,说道:“三位道兄,大事不好了。这厮不是别人,乃是四废星君袁洪。当年姜尚凤鸣岐山,东征伐纣,途经孟津。这袁洪一夜之间怒杀周军二十万人,阵亡名将三十四员,姜尚弟子龙须虎也死于非命。就是司法天神二郎显圣真君与他交战,也只是个手平,我们如何是他的对手?”无肠人笑道:“我们有四面宝旗利害,害怕他一个袁洪不成么?”遂上前道:“袁洪,当初你为殷商总兵大元帅,甚有威名。若论起来道行辈分,我们也是你的同辈,法力不输于你。你若是有些见识,速速撤离此地,则一世英名不毁;如若不然,恼了道爷,祭起这宝,顷刻之间,就要你粉身碎骨!”袁洪笑道:“无知鼠辈。”举起棍,劈面就打。无肠人祭起离地焰光旗,来防袁洪的棍。袁洪冷笑一声,取出一个红葫芦,放铁棍之上,方揭开葫芦盖,只见里面升出一道白线,光高三丈有余。袁洪打一躬:“请宝贝现身!”须臾间,有一物现于其上,长七寸五分,有眉有眼,眼中射出两道白光来,将无肠人钉住身形。袁洪又一躬:“请法宝转身!”那宝物就在空中,将身转有两三转,只见那无肠人头已落地,鲜血满流。三个妖道尽皆骇然。袁洪道:“此乃陆压大神的斩仙飞刀,专破无肠人的不死之身,你们三个也要试试此宝么?”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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