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浪迹天涯(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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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交过房钱,店主带她到旁边一间大屋,说了一句:“自己找地方躺。”头也不回忙他的去了。
  香姑不理解店主的话,进门一看,全屋是一张大通铺,旅客或坐或躺,挨挨挤挤好不热闹。
  屋里闷热,这些男人大多光着膀子,只穿一个裤头,臭脚丫气、汗臭气和烟叶气混合在一起,屋里气味浓烈无比。
  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男人,对着几个无聊解闷的听众,大声讲述他旅途中的艳遇:“真是太巧了,前面遇到一条小河,偏偏桥断了,我趟着齐腰深的河水就过去了。那两个小娘子不敢下水,隔着河喊我帮忙。我是个热心肠,急人所难是应当的。第一个小娘子让我抱着过河,为了不湿她的衣裳,我抱到胸前,两个人的脸快挨到一起了,小娘子脸红的像桃花一样,羞羞怯怯不敢看我,模样真是动人。”
  那几个听众起哄“没有趁机亲一口?”
  络腮胡子的人说:“哪能呀,咱是正人君子,怎么能干乘人之危的事。第二小娘子学乖了,让我背着过河,那个身子轻的像小鸟一样,两团肉鼓鼓的东西压在肩膀上,热气吹在脖子里,那叫一个舒服,恨不得背着小娘子走二百里路。”
  听故事的几个人津津有味,直咽吐沫,有人喊:“我背五百里。”有人遗憾“我怎么没遇到这样的好事。”
  香姑站在门口,正犹豫间,一个抽水烟的人似乎感到档中瘙痒,便放下水烟,脱掉裤子,光着腚开始捉虱子。
  香姑吓了一跳,慌忙退出大屋,找店主要小房间。
  店主说:“一看你就是没出过门。城里客栈才也分单间,村边小店哪有那么讲究,都是大通铺。价钱在那里放着。”
  香姑撒了个谎,说:“我这个人有个毛病,从小独自睡,不习惯与别人挤一张床。有没有其他房间,我将就一夜。”
  店家挖苦道:“没看出来,还是个大户子弟,我们这样的小店真是委屈你了。不想睡大通铺,给你一张草席,你到马棚底下睡吧。”
  对于店家的刻薄,香姑嘴上没言语,心里回道:“姑奶奶要是个男人,你那猪窝一样臭的客房,我也敢住。”
  她拉了一张草席,在马棚中找了一个稍微干净的地方,躺下来,就着马粪的气味吃了早晨出城时买的两个烧饼。
  一个白净面庞的男人来马棚,似乎给他的马加料,搭讪道:“小老弟,为何在这里睡?”
  香姑答道:“屋内闷热,这里凉快。”
  那人说:“哎,这个主意不错,我也拿张席子睡这里。”
  也不等香姑有什么态度,那人拉来一张草席,在香姑旁边躺下。
  那人嘴巴一直说个不停,问香姑哪里人氏前往哪里做什么生意等等,然后吹嘘自己常走这条路线,沿途客栈熟络得很。
  香姑觉得这个人不地道,嘴巴说一些废话,眼睛却骨碌转个不停,一定是打什么鬼主意。
  香姑等那人聊得无趣,自顾睡去,自己拿着草席来到客栈的厨房,找个空地躺下。
  她担心包裹中的银子,想了想,将包裹枕在头下,心想这样定然不会有人动包裹。
  香姑一觉睡到日上三竿,睡觉从来没有这样深沉。店主叫她不醒,踢了几脚:“醒醒,该赶路了。”
  香姑醒过来,仍然昏昏沉沉,四肢无力。一摸头下不见了包袱,惊得一骨碌爬起来,失声道:“不好,还是着了那人的道。”
  店家问:“怎么了?可丢失什么?”
  香姑说:“我的包袱被人偷了,是那个白净脸男人干的。”
  店家和几个围观的人,议论纷纷:“怪不得,一早就没见那个人,一定是偷完包裹就溜走了。”
  香姑懊丧地说:“我把包裹枕在头下,不想晚上睡觉太死,还是被偷了去。”
  络腮胡子的客人说:“小兄弟,不怪你睡得深沉,那人八成是用蒙汗药将你熏晕了。那药点燃,在你鼻子前闻一闻,就会睡上一夜。”
  这个客人的解释,让香姑的心里宽慰一些,丢失盘缠令她觉得很失颜面。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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