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堇(4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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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下面的人,总是会无比主动的为我解决一切问题。我的一个举动,一句言辞,哪怕仅是一个眼神,都会被下面的人当做“高深的课题”去仔细研习,而在研习过后,更是会做出让我心满意足的事,甚至是想要完成却又难以完成的事。例如说...那包子铺就开设在这里,我从未说过芸娘是我的妻子,也从未说过这登云斋是我的产业,甚至也从未要求过任何人为我去买那天价的包子。例如说...我什么都不用说,什么都不用做,仅是对几个百姓稍加赞赏,他们便会顺着这份赞赏,爬到一个自以为是人上人的位置之上,且是主动的拿起了皮鞭、棍棒,乃至是露出了凶狠的獠牙,并通过自以为聪明的方式,告知所有人...他们的了不起。”
  “这些难道不是那莫名功法所致的么?”
  “功法?笑死人了。那所谓的功法不过是暗示百姓老老实实为朱家做工的手段而起。而且就算真的有功法,又怎么可能会有拍马溜须、阿谀谄媚的内容,也许你该仔细想想说书人口中的主角,哪一个是靠着这种方式来青云直上的?他们之所以会做,只不过是将自己一切龌龊的思想、卑微的举动、肮脏的手段,尽数推到那所谓的功法之上,说的直白一些便是...将那莫须有的功法当做遮羞布,遮挡着自己的丑态。而丑陋的人多了,遮羞布的需求也就大了,需求的人多了...纵是没有,也是有了。”
  “为何这些人得不到一个好的下场?难道这不正是你想见到、你所需要的么?”
  “需要?呵呵...我憎恨他们,也唾弃这种靠着拍马溜须、阿谀奉承来上位的货色,因为我始终坚信,上位者需要的是能力与付出。但可惜的是...世道偏偏即是如此奇怪,那些有能力的,那些肯于付出的,往往是最不受待见的。反而那些阿谀奉承、拍马溜须的,往往能够活的很好很好,而这也是为何,我始终都不待见那些穷苦百姓的原因。不是我心狠,而是站在我的角度便可以清晰得见,朱家这条路是走不通的,而站在这条路上的我也无法阻止人们前行,更无法让人们回头。我能够做的,仅仅是让他们走的更久一些,并将那些善于阿谀奉承、拍马溜须之人挑选出来,并让他们成为朱家与世家博弈的棋子。”
  “夏寒呢?”
  “夏寒?虽不知这个名字你是于何处听到的,也不知你对他的事了解多少,可你若真的了解他的情况,一定不会说出他的名字。因为杀死他的不是我,也不是世家,至于是谁...你还是不知为妙。”
  云海之上,霖安问了许多。
  烈阳之下,云堇说了许多。
  霖安觉得管事没有必要欺骗自己什么,也是忽然回想起...夏寒的尸体上的确有着不少药物治疗的痕迹,而且周身上下也找不到丝毫致命伤,如此看来...杀死夏寒的应该是那盏灯笼,最起码...霖安此刻是这般认为的。
  “如果你们能够就此离去,往事我可以既往不咎,而我也不会将过往中的事告知给朱家高层,如何?”云堇提议,觉得只要梓娴与霖安离去,一切都会归于过往。
  “抱歉,只要朱家的运作方式不变,那么我等便绝对不会离去。也许你说得对,你我之间的确并无太大恩怨,甚至也没有深仇大恨,不过我与罪孽...却有!”霖安持枪傲立云海,直视远处云堇以及其身后的烈阳而言。
  “罪孽...?”云堇不解。
  “近源...世界。”霖安笑言。
  金色霞光瞬出,如若幕布席卷天地,但金色幕布扩散之后,霖安、云堇依是立身云海之上,不过本是蔚蓝的苍穹却是化作了血色,地平线上的耀眼烈阳也是化作了赤红夕阳,尚有云海依旧缭绕翻滚,却也化作了赤红夺目的模样。
  云堇依是云堇,不过却是化作了罪孽的模样,周身雪衣化黑袍,长发无风也自动,双颊之上有着裂痕些许,且有丝丝缕缕的黑烟于中飘荡,尚有手中四尺青锋,也是有了些许猩红之感。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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