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时的旧作,凑字用(5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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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我是被上司委派来的,其他人都接到了主人亲自打来的电话。从声音上来说应该是个女子。根据到达这里的顺叙依次是:嫡先生——贺藤——玉瑶——位诸,最后是我。中途贺藤小姐离开了一阵子,此后出口就消失了。而早该出现的主人却一直没有露面。
  这家主人为什么要强行把我们留在这儿呢?她又得不到任何好处。即使是针对商镇作出的敌意行为,也犯不着为难我们这些下层的员工。而是应该把店长级的大人物引诱来。
  最后得出的结论是:主人因为某种目的把我们禁锢起来。不过这结论跟废话没什么区别。看来我没有半点灵界侦探的资质。
  玉瑶姐越等越火大,她非常暴躁的吼道:“你这个缩头缩尾的混蛋,再不出现,就别我不客气,只要你敢出来,我要扁到你吐血为止。”不过这话听上去很是矛盾。
  似乎威胁的言语起了作用,话音刚落,先前还乖乖待在贺藤小姐屁股下的古井像变得透明般逐渐在我们眼前消失,只剩下一块呈圆形的光秃秃泥地。玉瑶也不甘示弱,她身旁的空气瞬间升温,热浪滚滚的,以她为中心半径二十尺的地面被热气抽干了水分,龟裂开来。围绕在屋粱下朱sè柱子上的爬山虎也变得枯黄萎缩,裹在窗户上的绸子着起火来。
  整个宅院剧烈的摇晃着,我们目瞪口呆的看着一栋栋房屋如同表演魔术一样开始消失,仿佛有张看不见的大嘴一口口将它们吞掉,先是很远处的房子看不到了,再是稍远处的主屋,然后离我们只有几米的灌木和花架的一部分不见踪影。
  “这儿的空间扭曲了!赶快离开。”嫡先生叫道,新一波的逃命行动又开始了。我亲爱的双腿可真是任劳任怨啊。看到玉瑶不服气的站着不动,位诸一把将她扛在肩膀上,“放下我,谁要逃了,我才不怕呢。”玉瑶尖叫着,不停拳打脚踢的乱动,还把位诸本来就不多的头发抓扯下好几把,血直往外冒。胖子也不理会,埋着头只管跑。
  真是惊心动魄的大场面啊,庞大的庭院被虚幻的空间不断吞噬,偏偏整个过程无声无息,好象一副被橡皮轻轻擦拭干净的铅笔画。跑呀跑呀,我脑里一片空白,只听到自己粗粗的喘气声和耳边呼啸而过的风声,前方出现了好多人影,我高叫着提醒它们危险,长了脚的就快跑呀,长了翅膀的赶紧飞走……咦,翅膀?
  急忙煞住飞奔的脚步,大家苦笑的对视着,那群该死的石像鬼还没离开!猎物的再次出现让它们兴奋的上下飞舞,还发出没礼貌的挑衅叫声。前有虎狼,又有追兵。怎么办?出去心平气和的跟它们交涉?可石像鬼们脸上的神情让我打消了这个念头,我偶尔改善生活吃顿大餐时就是这副表情。
  倒霉,为什么会这样呢?既然是守墓人就好好的待在陵墓里看护,既然是房子就好好的扎根在地基里让人住,变出这么多花样,一点职业道德都没有。要是因为玉瑶姐骂了你,我们道个歉就行了嘛,且慢,道歉?有个念头一闪而过。
  眼看着物体消失的势头离我们越来越近,管它有没有用,死马当作活马医吧。我不顾位诸他们吃惊的眼神,大声喊道;“对不起,对不起。”
  意料之外的管用,宅院不再消失,反而慢慢再次出现,我们闭住气等待着,直到它回复到原状。
  “物灵!我怎么没想到呀。”嫡先生明白过来,急忙给我们解释:“没有生命的事物会因为时间的流逝发生奇妙的变化,产生魂魄,具备知xìng,这整个宅院因为岁月悠久,变化成了物灵。”
  石像鬼失望的吼声越来越小,大伙已经返回到了前庭,嫡先生用灵力和大宅院沟通着,我松了口气,用力揉捏着酸麻的小腿。位诸被玉瑶骂得狗血淋头,半声都不敢吭。玉瑶骂了半天,停住了,她看了看位诸血迹斑斑的脑袋,忽然很小声的说:“谢谢啦,下次碰面时请你喝茶。”说完似乎很不好意思的转过身去。
  位诸笑得合不拢嘴,还很得意朝我作出胜利的手势,真是讨厌。想想玉瑶姐的个xìng,以后有他受的。
  “我知道了。”嫡先生结束了与物灵的交流,微笑着点点头,大家都围上去,想弄清楚事情的缘由。他清清嗓子,慢条斯理的开始述说,随着嫡先生轻柔的话语,那段发生在战乱之年的故事穿过悠久的岁月,慢慢展现于我们面前。
  四
  仿佛经历一场恒久不朽的梦后,它醒了。
  头顶上蔚蓝的虚无是天,突然间揣急起来的气息是风,宛若与生具来的经验让它认知着能感受到的一切事物。
  而那个笑声豪爽的男人,是它的主人。
  “以后家里就靠你了。”主人对它说。
  除去屋檐间的蜘网,替庭院里的萝蔓修剪枝叶,在十个太阳高悬空中的时候,将磅礴的热气阻挡在屋外。这是它的工作,也是主人赋予它知xìng的目的。
  ——“太古时代的大神太了不起了,家政型智能建筑,这种技术现在都没研发出来。”位诸一脸向往。
  “十个太阳?那可是炎帝时期,妖怪与人类混合同生的黄金年代。”玉瑶尖叫着。
  嫡先生好脾气地笑了笑,没有为被打断话语而不悦,他接着讲述下去。
  当天穹那十只沸腾耀眼的火鸟惟余下一只时,很久没回家的主人归来了。他的臂弯间,多了一位体态轻盈的可人儿。
  从此,经常外出的主人,眷念了家的感觉。
  “你可真了不起,我什么都没法干。”女主人经常微笑着对它说。
  朝钟暮鼓,似溪水般流逝的时间永远充满了花草的味道,腻得让人如同酒醉。
  然后,挣吵开始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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