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此消彼长,起起伏伏(1 /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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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45章 此消彼长,起起伏伏
  雒於仁所书名《財气色娱》,是临时起意,准备给南京国子监学报增刊的文章。
  所谓財,就是皇帝的贪婪之罪。
  有多贪婪呢?
  竞彼锣繚,锚銖必尽,公帑称盈,私家悬罄一一新政一味敛財,盐政、宗產、赋税也就罢了,
  竞连细碎铜钱也下令收集回炉,如此国库虽满,百姓家中却空无一物。
  周武王曾散尽鹿台之財,八百归心,反观隋煬帝贪婪聚敛,天命难湛!
  所谓气,就是皇帝的愤怒之罪。
  有多愤怒呢?
  逞彼忿怒,恣睢任情,法尚操切,政戾公平一一轻起愤怒之心,肆意发泄,刚愧自用,刑罚苛刻於士大夫,施政完全不顾地域公正。
  虞舜温和谨慎,谦以致祥,反观桀紂残暴无情,群怨孔彰!
  所谓色,就是皇帝的淫慾之罪。
  有所淫慾呢?
  艷彼妖姬,寢兴在侧,启宠纳侮,爭妍误国一一这么多年过去了,皇后至今没有诞下皇嗣,反倒是吴贵人先有身孕,显然是皇帝偏爱美色所致。
  商汤不亲近女色,享有遐寿,反观穆宗,许是唐穆宗,昵无度,服食金丹,三十而卒!
  所谓娱,就是皇帝轻挑的之罪。
  有多轻呢?
  游歌之荒,声色犬马,出巡无度,有如匹夫一一去年才赏游了一圈北直隶,现在又想下江南玩乐,简直忘了自己是肩负朝政的天子。
  宋仁宗坐镇中枢,四海太平,反观秦始皇,几度东巡享乐,每每被刺,二世而亡!
  要说撕裂国家,谁能比得过皇帝这些言行带来的后果呢?
  於仁奋笔疾书,一时兴起,浑然没听两名社友在说什么。
  惹得赵南星与邹元標走到其人身后,伸头观望,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不安的神情爬到了邹元標的脸上,他迟疑片刻,忍不住委婉劝诫道:“依仲如此措辞,是不是有些过激了?”
  宫里都放出风声,说皇帝要南巡了,怎么还敢写这种东西!
  於仁头也不抬,语气冷硬:“百家爭鸣,畅所欲言,是皇帝下的钦旨,怕什么过激?是我哪一句说得不对?”
  邹元標见其態度恶劣,只好转过头,看向赵南星。
  赵南星熟视无睹。
  三人虽说同为同林,但到底不是连体婴,
  邹元標是江西人,听到皇帝南巡,唯恐皇帝借题发挥,践踏乡梓宗族,自然是战战兢兢。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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