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第二十八 食饕3(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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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8章 第二十八 食饕3
  “难为你行此义举。”凌淮目带审视。
  “我佩服她。一介女儿身,偏生一副铮铮铁骨,屈打不招,拼着一口气也要苟延残喘,句句申冤。”凌静望着院内光秃秃的树枝,状似生机已尽,殊不知,只待逢春焕新芽,“我自认做不到。你不也留了李观棋?阿铛知道了吧。”
  最末一句她转得猝不及防,更说得笃定。
  她笑道:“这家里,本该除了你我,其余人一概不知。他们或多或少会向我打听大姐姐的下落,唯独阿铛只字不提,私底下却跟李观棋打听甘州城内的事。我是闹不明白,你是真心大,明知阿铛心里能藏事,竟舍得让她跟着我们一块儿担惊受怕。”
  “……”话不投机半句多,凌淮保持缄默,身子往后一仰,拿书挡了脸,摆明送客。
  崇文书院早开课了,凌淮和凌岑没去报道,凌岑忙着医治女囚,凌淮整日里跟着凌静走街串巷,不知在忙活些什么。
  凌铛撑着脑袋看着凌岑捧着本医书忙里忙外。
  他又是抓药熬药,又是夹出一只蛊左看右看,放回去又捧出一只罐子,捣鼓一阵子,估计是不符合预期,他一挥手扔了医书,就地坐下,抱着自己脑袋一顿抓耳挠腮。
  不消片刻,他疯癫完毕,又屁颠颠捡起医书,视若珍宝地捧进屋,又拿出一排银针比着穴位图册往自己身上扎。
  事实证明,凌岑在医术这方面,堪称天赋异禀,无师自通,治好了女囚一身经历严刑拷打出来而没得到及时医治的鞭疤烫疤剜痕。
  果真是一切努力在天赋面前不值一提。
  女囚一身外伤能治,可她在牢里一年多来执着喊冤形成的幽闭恐惧心理创伤,除了自愈,一切外力都使不上劲。
  但凡她醒着,嘴里就不停地念着两个字“冤枉”,一点风吹草动,就能惊得她浑身发颤,冤枉连连。
  “这个我没法治。”凌岑立在女囚床沿啧啧摇头,轻敲自己脑袋,“脑子有病,她已经疯了。”
  女囚拾掇干净,容姿不俗,忽略她呆板的神情,仅是瞧她那弱不禁风的曼妙身段,便知此女乃世间不可多得的美人。
  她一天有大半时间呆坐窗前,目无焦距,喃喃念着冤枉,不论说什么她都听不见。
  唯独看见食物,她就眼冒绿光,饥不择食地抢过去,双手抓着食物直往嘴里塞,要不阻止,她能一直吃下去,直至撑破胃。
  杨甘借由上门看狗的由头踏入凌家,凌静请他来到书房。
  凌淮泡好了茶,引手请他入座品茗。
  杨甘大刀阔斧落座,举杯一口牛饮干净,豪气干云道:“有什么话尽管问。”
  凌静替他斟满,“能否借女囚一案案卷一阅?”
  杨甘赶紧伸手护着茶杯,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倒茶,一闻言就僵了笑。
  凌淮轻啄一口搁盏,“倘若实在为难,杨巡检与我们口头聊聊也成。”
  凌静托杯递盏,笑意妍妍,“请。”
  “哦,好。”杨甘乐呵呵地接了茶,这一次他没一仰脖子把茶给干了,小心翼翼托着杯,撅着嘴抿了一小口,“好茶。”
  “……”凌淮强忍住要扬杯泼他的冲动,不忍卒视地别开脸。
  “杨巡检喜欢,待会儿别忘了拿一罐回去细品。”凌静笑意不减,“可否细聊?”
  “也不是什么大事,”杨甘捧着茶杯舍不得放,“只是这里头牵扯上阜嵩食楼的当家主子,其中到底怎么个弯弯绕绕,当然是谁膀大腰圆由谁说了算,我们外人顶多听个趣。”
  杨甘拎壶濞出一滴水在桌,以食指为笔,一撇一捺写字,边说着:“此女二十有三,姓佩,名詹卿,听闻还是京都哪个名门旁支之女,前任阜嵩食楼的老板是她公公。”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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