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第三十二 食饕7(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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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高轩指着大双辩道:“满口胡言!”
  凌岑磕着瓜子,说:“瞧瞧,又急了。”
  张高轩愤愤甩袖,“你?!”
  县令心力交瘁,又是一拍案,“安静!”
  大双说:“如此一来,家中只剩下一个少夫人佩詹卿。少夫人刚丢了孩子,心神疲惫,将外面的生意全权交由他打理,家中琐事,派给心腹丫鬟和婆子,由此一来,李氏母女便把持阜家中馈。”
  “他利益熏心,等不及,就指使婆子向佩詹卿谎报说家中闹鼠患,要去外面买鼠药。趁着佩詹卿下厨她顺手下毒,致使阜家老少双双暴毙。佩詹卿事后想通了其中关节,孤身一人搬出阜家保全自身,也就有了后来佩詹卿上告一事。”
  张高轩张口要说话,余光瞥见另一侧,正叼着瓜子壳瞄着他的凌岑,又把话咽回去,发出一声讥笑。
  大双说:“他便借机把一切罪孽全推到佩詹卿身上,可事出必有因,贸然扣上黑锅,不能使人信服。所以,他收买了债台高筑的盛保,让他夜闯佩詹卿内室,他派婆子和丫鬟领着阜家下人们登门捉贼,也就有了佩詹卿私通外男谋杀公婆丈夫,却被捉奸当场的丑事。”
  张高轩冷笑,无畏无惧地开口:“既然这么能编,证据呢?”
  县令拍板,“可有证据?”
  “有。”大双说,“观棋姐姐的亲笔书信。还有,盛保以往欠下的所有债目一并由张高轩还清,欠账的各位店家都可以上堂做证。以及,去年冬月我同盛保喝酒时,他絮絮叨叨说了张高轩找他办事的始末,我替他垫付了酒钱,他给了我一块玉佩,说以此当酒钱。而这块玉佩,正是张高轩随身佩戴的那一块,上面还专门纂刻了他的名字。”
  大双从怀里掏出一个木匣,衙役前来收取证物。
  县令打开木匣,拿出玉佩,挂手指上仔细观望,顺带瞄着张高轩黑成锅底的脸。
  县令翻阅了一遍,额上的汗如雨下,身侧服侍的衙役已经揩湿了一条帕子,他抖着手拍下惊堂木,说:“传张高轩入堂。”
  衙役顺势放张高轩进堂。
  县令使了个眼神,衙役托着玉佩走到张高轩跟前,呈给他看,县令问:“这块玉佩可是你的?”
  张高轩立得笔直,说:“我是有一块同这一块相似的玉佩,却没有纂字,且一月前就已经丢了。草民着实冤枉,还请大人明查。”
  县令说:“这信……”
  衙役捧着匣子上前,张高轩扫了一眼,说:“书信可以伪造。”
  凌岑呸出瓜子壳,慢悠悠地说:“人都被你弄死了,你说伪造就伪造啊?人家亲弟弟跪在那儿亲自指证,还有伪造?真是好笑。”
  张高轩低垂的眼底闪过杀意,他拱手,“大人。”
  县令拍案:“与本案无关人员,不要随意插话。”
  大双开口:“大人,草民还有一事。”
  县令:“说。”大双说:“观棋来上赋城上告的半路被一群黑衣人拦截,就为了抢劫他姐的书信,那群黑衣人没找到书信,就将书棋割了舌。要不是凌家大姑娘出门谈生意回城时撞见,书棋怕是性命不保。”
  李观棋狠狠点头。
  简直是信口胡诌,张高轩怒气难平,呵斥道:“胡编乱造!我怎么不知李香兰家里还有个弟弟!”
  各执己见,争执不休,县令不敢随意定案,只能暂时将堂下三人一并收押入狱,等衙役们查清再审。
  凌岑回到家,将公堂上的所见所闻讲给凌静和佩詹卿听,他不忘现场模仿,活灵活现,逗趣得不行。
  “你们是没见到张高轩那样子,哈哈,他快气死了!”凌岑拍腿大笑不止,笑着又啐一口,“活该!就他会冤枉人?哈哈,活该他尝一回被人冤枉的滋味。”
  佩詹卿忧心,说:“扣押仅是暂时,县令早已被张高轩收买,待他出狱,不会报复?”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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