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第五十 昌吉7(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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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允曼瑶说:“我看得分明,你对他无意,是他一厢情愿。”
  凌琼一笑置之,她时常挂脸上的笑意于此刻带了些许真,略不解地问:“你喜欢他什么?”
  “这些事不该你来过问,不该问的别问。”司允曼瑶留下这么一句话,头也不回地离开。
  喜欢他什么?因他是皇长子,是太子,是未来的皇帝,心心念念想要攀附他的姑娘如过江之鲫,她不例外。可他于万丛中挑了她,年少情真不掺杂,懵懂怯怯最惹人怜爱。
  她自幼知书识礼,谨记娴静德端,可没谁教她心动时要在心里放一杆秤,把握一个度,懂得平衡抽心。他对她倾砸下来这莫大的殊荣对待,秤砣压不住,该她失了偏颇,失了分寸,一头扎进去出不来。
  光阴如水逝,昔日的白首不分,今时还仍是青丝绾髻却已夜夜枕侧荒凉。走到如今,司允曼瑶已经分不清,当初那一份喜欢到如今又变作了什么。
  或许习惯,或许不甘,或许权势,终归是不纯粹了。
  司允曼瑶一离开,凌琼倚着窗望天,今夜繁星璀璨,不见月。
  “哎……”凌琼一声长叹,悬着心怎么也搁不回原位。
  宫墙层层绕绕,一闪而过的黑影跃上偏僻院落里的树枝头,火把簇簇,侍卫结队从树底下路过。
  待火光彻底消失在拐角处,疾已才扒开树叶搜寻四面八方,耳听动静,等彻底归于寂静,他才借力跃上墙头,纵跳轻滑间,向凫祥山的方位消失。
  翻出禁军围墙,出了游苑,疾已落身凫祥山山脚下。
  他回首往后看了眼,眉心微蹙,心下起疑,今夜禁军怎么少了这么多人。
  没走出多远,疾已猛地顿了身子,他身后不远处矗立着一团黑影。
  疾已回眸,那团黑影现出原形,是乌穆塔达,他一如初见时裹着一身黑袍。
  二人对视,疾已当即了悟,怪不得今晚出宫如此顺便,该是乌穆塔达替他提前铺了路。
  “多谢。”疾已拱手道谢。
  “着急赶路吗?”乌穆塔达拿出一个酒囊,一个壶,“倘若不急,陪饮一盅。”
  疾已行上前,接了壶,笑道:“阁下若不嫌弃在下不饮酒而扫了兴,乐意作陪。”
  “我干了,你随意。”乌穆塔达灌了一口酒,席地而坐,“你出身佛门?”
  “嗯。”疾已点头,倾壶与他碰杯,“早已破戒还俗。”
  林中夜禽呱哇,寂冷阴森,酒下肚,腾起了热气驱散阴寒。
  乌穆塔达仰脸朝天,树冠状似重沓牵覆,却知间疏有拒,透过间隙,隐隐望得几点星。
  “医术,你教的?”乌穆塔达沉声问。
  “谈不上教,抽闲指点一二罢了。”疾已转脸看他,“同心蛊还剩几只?”
  “没了。”乌穆塔达又灌一口酒,说,“剩下两只,宁三一人用了。”
  “想来也是如此。”疾已颈侧有一条纤细血痕,略一仰头便能看见,又不经意露出喉结,一个牙印子点缀其上,衣襟齐整,显得靡靡秽乱。
  乌穆塔达扫了他斑驳的脖颈一眼,沉吟良久,从怀里掏出一枚指甲盖大小的蛊盒,递给疾已,说:“吞食血髓精气,可绝嗣,你们应该用得上。”
  疾已迟疑片刻,终是接了,“多谢。”
  乌穆塔达别开视线,看向别处,淡声道:“还有别的,能助兴,不伤身,不伤子,有需要直说无妨,不必同我客气。”疾已:“……”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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