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chapter 89(3 /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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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疼到心坎儿里的架势,不结婚好像也收不了场。
  因为太过震惊,且惠不小心打翻了桌上一张照片。
  她走来书房,远远地就看见那张旧照片摆在紫檀长桌上,是二十岁生日当天时候照的,沈宗良俯身替她整理着裙摆。
  且惠感到害怕,她记起来,曾经在背后写了一段类似恩断义绝的话,当时就要走了,她托唐纳言把福豆项链还给他。
  她隐约记得她写的是——“愿你我再无相见之日。”
  这种东西,沈宗良怎么留到了现在呢?
  他存起来要做什么?是预见到了这一天,要和她算账吗?
  可且惠拿起来,发现这张比她的那一张要更大,应该是重新冲洗过了的。她从玻璃罩子里抽出来,捏在手里愣了一会儿神,又反过来看。
  照片的背面,也并不像她想的那样,早已换上了沈宗良笔走龙蛇的字迹,入木三分地刻在上面一样。而他写的是——“庚寅秋初,流萤乱扑,于京郊冯园遇且惠,惊鸿一瞥,毕生难忘。”
  也不知道沈宗良在被她伤透了以后,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情写下这一段的。那阵子她闹得那么凶,什么道理都听不进去,将自己贬得分文不值,一心要离开他。
  可夜深人静的时候,沈宗良仍在手书这份深情,对她那些孩子气的举动,拿出了全部的耐性在包容。
  她狠心无情地说不再见的时候,她最爱的沈宗良,伏在桌上,一字一字地写着毕生难忘。
  手里的相框跌落下去,生脆一声,在坚硬的地板上溅得四分五裂。且惠一开始是笑着的,笑着笑着哭了起来,照片上沈宗良的面容越来越模糊。
  听见急匆匆赶上楼的声音,她不想太难看失态,用手捂起脸,可眼泪又从指缝里流出来,顺着手背,温热地滴下去。
  “怎么了?!”沈宗良在门口喊了声,看着一地的碎玻璃片,赶紧把她拉了过来。
  他捧过她的手检查,看她哭成这个样子,以为是哪儿伤着了。沈宗良没找着伤口,胡乱吹了吹,“好了好了,不怕,我们去楼下。”
  但且惠一把抱住了他,脸埋在他的胸口不肯动,眼泪打湿了他的衬衫。她抽噎着,急得说不出话来,“我不怕......我不是怕......”
  沈宗良不知道她怎么哭成这样。他口气也急了,“那你说啊,到底怎么了?”
  她又摇头,“这里,这里好难受。”
  “哪儿?”沈宗良果真低头去看,“在哪儿?”
  且惠拉过他的手,趁他弯下脖颈检查的时候,湿着眼睛吻了上去。
  沈宗良被她吻得束手束脚的,看她踮脚踮得艰难,索性抱起来,把她整个人都托到了桌上。
  她的眼泪渐渐不流了,取而代之的是微张的红唇,和急促的呼吸。他们一站一坐,在这张百年老料打磨出的长桌边拥吻。
  沈宗良细细地吻着她的脸,尝到了她微咸的眼泪。
  他干燥的手心贴上她的脚踝,把一条细腿握在了手里,“到底伤到哪里了?”
  “没有,没有。”且惠搂紧了他的脖子,刚哭过的脸被情欲催生出浓重的红晕,扭动着,索要很多很多的吻。
  沈宗良被她弄得一团糟,衬衫扣子解到了一半,她就没力气了,又想从西裤里扯出来,也只掏了一半,但她的嘴唇黏在他身上了,只知道打湿他的下巴,这是想要他的意思。
  他咽了一下喉结,没有任何迟疑地,大力地楔进去。且惠一下子就软在了他怀里。
  “真的没有哪里受伤了?”沈宗良把她的脸捧起来,混沌地看着她,“回答我。”
  且惠眼角湿润着,视线涣散的,一字一句念着:“庚寅秋初......于京郊......”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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