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3章 暴君太子,杀无赦(4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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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堡内的私兵被屠戮殆尽。
  李象在战报里只写了八个字:“顽抗者,鸡犬不留。”
  血腥的镇压迅速奏效。
  州部粮仓的锁被斧头劈开,粮食如流水般涌向灾区。
  工部的匠人带着征调的民夫,日夜不停地抢修河堤。
  那些喊着“还我旧制”的流民,在目睹了高台的杀戮和米粥的分发后,只剩下沉默的吞咽声。
  治理水患的效率也因这场铁腕而变得惊人。
  侯君集不管什么“县工部征调流程”,直接派兵征用士族的石料场、木材坊,谁敢阻拦就地处决。
  数万民夫在刀枪的监督下跳进浑浊的黄河,用沙袋、沉船、甚至活人,也就是那些被定为“阻碍者”的囚犯堵住决堤口。
  这很侯君集。
  半个月后,决堤的口子终于被堵住,虽然代价是数千民夫的性命和沿岸数十座士族庄园的毁灭,但黄河的水势终究稳住了。
  消息传回长安一片肃然。
  太极殿的朝会上,李承乾听着奏报,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他知道,这半个月里,河南道的鲜血染红了黄河,也染红了他的龙袍。
  “暴君”的名头,已经随着流民的口、士族的怨、甚至朝臣的窃窃私语,传遍了大唐的每一个角落。
  有人说,太子为了保新政,杀了整整一个县的人。
  有人说,他连赈灾都要用刀子逼着百姓干活,比隋炀帝都要残暴。
  甚至朝堂不少百官都在叹息:“太子殿下这是在用血养新政,可血养的东西,终究是要反噬的。”
  甘露殿里,李世民听到这些消息时,正在临摹《兰亭集序》。笔锋一顿,一滴墨落在纸上,晕开一个丑陋的黑点。
  “他是怕了。”
  李世民放下笔,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怕这场洪水冲垮他的新政,怕那些旧势力趁机反扑,所以才用最狠的法子立威。”
  “可他忘了,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百姓今天怕他的刀,明天就会恨他的刀,等到恨够了,刀就护不住他了。”
  但无论朝野如何议论,皇权的威严终究在这场血腥镇压中达到了顶峰。
  五姓七望的家兵被屠戮后,再也没人敢公开质疑新政。
  地方上的“软抵抗”彻底消失,州部官吏捧着章程办事时,手心里的汗比以往更多。
  就连最偏远的岭南俚人,也听说了河南道的杀戮,入籍的速度陡然加快。
  在绝对的暴力面前,所有的不满和抵触都暂时蛰伏了下去。
  李承乾在东宫的夜里,常常能听到窗外的风声,像是无数冤魂在哭泣。
  他案上摆着河南道送来的“赈灾功过簿”,上面写着“斩三千余人,活流民五万”。
  他知道这数字背后是怎样的人间地狱,知道“暴君”的名头会跟随自己一生。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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