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9章 黑斯廷斯计划(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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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合时宜的结尾,远比一个模糊不清的期许更有助于她未来的成长,也有助于她日后肩负起英伦三岛的117个郡。
  爱情从来都不是自由的,至少女王的爱情不是。
  炉膛中的火焰渐渐平息,羊皮纸最后一角在炽红的炭火边缘轻轻抖动了两下,终究化作一撮无声的灰烬。
  亚瑟望着炉火沉默了几秒,随后将雪茄从嘴角取下,在炉边轻轻一按,压灭。
  他整理了下衣裳,又回身将那盏晃动的煤油灯调暗,然后伸手拉开门闩,推门走出。
  门刚被推开,一股略带鱼腥味的空气扑面而来,他正准备向前走去,肩膀却忽然被人从背后拍了一下。
  亚瑟瞳孔骤缩,心里一惊,他几乎是本能地反身一转,右手向那只手腕一扣,左臂反擒上对方的肩膀。
  “你疯了?亚瑟!是我,是我!”
  被亚瑟反扣在墙边的埃尔德,差点疼的挤出两滴眼泪:“操!”
  亚瑟看清了埃尔德的脸,不由松了口气,他手腕一松,将埃尔德从束缚中解放了出来:“你不在甲板上喝酒看姑娘,跑到这地方来干什么?”
  埃尔德揉着自己差点脱臼的肩膀,瞪了亚瑟一眼:“我不过随便走走罢了,鬼知道你反应这么大!拜托,亚瑟,我又不是东区的流氓。”
  “抱歉,埃尔德,我不知道你刚改行。”亚瑟顺手关上身后那扇门,动作看似随意,实则是想要掩住了门缝里隐隐飘出的焦味。
  埃尔德皱着鼻子嗅了嗅空气:“这里头……船舱走水了?亚瑟,你刚才在里面烧什么?”
  亚瑟闻言,面不改色的用一首十四行诗插科打诨:“我把她的信丢进了火,她说我是狗,我笑着附和。思念这东西,烧得掉最好,不然夜夜梦里都是她的面容。”
  埃尔德一听到这首诗,脸上不由浮现得意之色:“亚瑟,想不到你都会背了,怎么样,我这首诗是不是写的很有拜伦的风格?”
  亚瑟闻言,不得不捏着鼻子承认道:“如果我说,你已经是与拜伦同水平的诗人了,那恐怕有失偏颇。但我必须得说,你这段已经很有拜伦勋爵的神韵了。”
  “是吗?”埃尔德受宠若惊道:“那你觉得这段的神韵接近拜伦的哪一首诗呢?”
  亚瑟搜肠刮肚,痛定思痛的开口道:“就那一首:若有缘再见,事隔经年。我将如何向你致意,以眼泪,以沉默。”
  亚瑟这话刚一出口,他就感到自己好像涉嫌亵渎拜伦这个死者了,但纵然他的肠子都已经悔青了,依旧改不了埃尔德大受鼓舞的事实。
  埃尔德笑容灿烂的搭着亚瑟的肩膀:“亚瑟,不得不说,你是识货的。”
  趁着埃尔德还没打算发表诗集,亚瑟赶忙转换话题道:“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你没事跑到这里干什么?”
  埃尔德瞥了亚瑟一眼,似乎在权衡是否该实话实说。
  片刻后,他耸了耸肩,一脸无辜地开口道:“你看到甲板上穿青色褶边裙子的那个姑娘了吗?笑得很甜,一看就是那种刚刚成年、对海风和小说都还怀有浪漫幻想的小姑娘。”
  亚瑟挑了挑眉毛:“然后呢?”
  埃尔德摊开手掌:“我不过夸了她的眼睛很像威尼斯的海,还说她要是在君士坦丁堡,肯定能让苏丹亲自下旨让画师替她画像。我真的是这么想的,绝无虚情假意。”
  “结果呢?”
  “结果她旁边那个看起来像是她哥哥的男人忽然冒火了。他说我亵渎了他的未婚妻,要我立刻道歉。我试着解释……但他不听,我一看这架势不妙,于是就绕到了后舱这边避风头,没想到你也在这。”
  亚瑟沉吟了一下,目光落在他被扯歪的领口和鞋面上残留的脚印上:“他们动手了?”
  “差一点。”埃尔德理了理衣领:“还好我跑得快,你要知道,当年在南美的时候,在那场与美洲狮的赛跑当中,我可是排行第三的,美洲狮也就比我快上一丢丢。”
  “你第三,美洲狮第二,那第一难不成是查尔斯吗?”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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