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3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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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笑着说。
  他举着怀里的鸟,“你看,它的眼睛跟绒绒一样,高兴时会亲昵的啄我,不开心了还会生闷气……”
  “所以,它就是他对不对?”
  宋璋说:“这只是一只鸟。”
  “可它的眼睛像绒绒,他会回来看我的。”
  “可它只是一只普通的鸟,鸟就是鸟,鸟不会变成人。”
  “可是……”
  “没有可是陆沂川。”
  ……
  可这远远只是一个开始。
  男人的外表看着很正常,按部就班的生活着,可再平静的湖面都会有缺口,宋璋好巧不巧的成了这道缺口的宣泄面。
  其实一开始还在他能接受的范围里。男人偶尔会犯癔症,总觉得自己身边出现的动植物是姜珩,隔三差五就跑到宋璋面前说他看到了绒绒。
  也不需要宋璋刻意跟他解释什么,因为陆沂川是理性的。
  这份理性会让他在沉溺之后清晰地认识到自己认知的错误,然后抽离,将幻境打破,连自欺欺人都做不到。
  清醒的痛苦,绝望的接受。
  宋璋也是那个时候才意识到,活着对他是种折磨。
  再之后,事情犹如脱缰的野马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陆沂川和陆家决裂,抽烟、喝酒、打架……像是要把所有的恶习在那一年里全给学了个遍,可随之相反的,他却和姜家走得很近。
  近到就连宋璋都觉得有些过分,忍不住质问他这样做对得起姜珩吗?
  可陆沂川只是笑。
  “我就是要让他觉得我对不起他。”
  他咬着烟,一字一句道:“最好是气不过,从坟里爬出来也好,变成厉鬼也好,爬到我跟前,将我撕了,让我陪他下地狱,要怎么折磨我都行,只要……”
  “只要出现在我跟前就行。”
  宋璋只觉得他疯了。
  陆沂川就这么丧心病狂的耗了一年,直到有一次喝得胃出血,被宋璋送到医院。
  醒来时他很安静,眼底烧着的最后一丝光也灭了下去。
  不过一年,他瘦得几乎脱了形,靠在病床上时,单薄得仿佛风一吹就散了。
  只吊着最后一口气在活着。
  宋璋在给他削苹果,陆沂川就安静地看着窗外。病房里很安静,空气里只有刀尖刮过果肉的声音。
  良久后,病床上的男人偏过头,说:“绒绒是真的离开我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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