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5.第175章 演绎女王2(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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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傍晚的雨戏拍得异常顺利。
  桑霁月第一次没让化妆师遮住眼下的细纹,当她在雨中撕毁绷架时,指尖划过桑疏晚故意留下的毛边,忽然明白那些不完美的针脚,才是故事真正的呼吸。“方敏,你这里早就空了!”她的台词带着哭腔,却比任何彩排都真实,“你以为留着缺处是温柔,其实是给所有人伤害你的借口!”
  桑疏晚望着她发红的眼眶,想起十二年前那个在后台偷戴自己耳坠的小女孩,耳坠的缺口正好卡在她的唇裂处。此刻对方戏服的破洞处,正别着那枚蓝雪胸针,缺角处恰好露出她跳动的脉搏——原来最动人的演技,从来不是掩盖瑕疵,而是让瑕疵成为角色的心跳。
  杀青宴上,桑霁月突然举起酒杯。
  “敬所有不完美的破茧。”她的声音带着笑意,却在看见桑疏晚袖口的疤痕时红了眼眶,“其实我一直羡慕你,羡慕你能坦然露出伤疤,就像羡慕破茧能把碎瓷粘成月亮船。”她掏出随身的小瓷罐,里面装着收集多年的碎钻,却在众人注视下倒进盆,“从今天起,我想试试,让光从缺处进来。”
  桑疏晚望着泥土里闪烁的碎钻,忽然想起破茧的话:“碎钻要埋进土里,才能长出会发光的蓝雪。”她握住桑霁月的手,触到对方掌心的薄茧——那是多年来反复粘贴假纹身贴留下的,“知道吗?你藏起来的唇裂,其实和我的疤痕一样,都是光住过的地方。”
  深夜回到家,破茧正趴在地板上补“长明”的翅膀。
  玩具熊的翅膀缺了角,却被孩子用蓝雪贴纸补成月亮船,旁边散落着写满“承缺”的小纸片。“妈妈看!”破茧举起沾满胶水的手,掌心粘着片缺角的蓝雪,“老师说,每个人心里都有个破洞,刚好让星星掉进来。”
  桑疏晚抱起女儿,闻着她发间的青草香——那是白天在影视城草坪上打滚留下的。月光透过纱窗,照在墙上的照片:十二年前的试镜现场,桑霁月躲在她身后,而现在的合影里,对方终于敢露出唇角的小痣,像颗落在缺角处的星星。
  手机震动,桑霁月发来条消息,附了张照片:她的化妆台上,那罐碎钻旁多了朵缺角的蓝雪,瓣上写着“给光留门”。桑疏晚笑了,指尖划过破茧新做的“星星盾牌”——碎瓷片在灯光下闪着微光,缺角处恰好能看见女儿掌心的胎记,像极了多年前老沙枣树下的茧火。
  夜风掠过窗台,吹得蓝雪标本册沙沙作响。桑疏晚望着女儿熟睡的脸,忽然明白,在这个追求完美的娱乐圈,她们母女俩就像两朵缺角的蓝雪,用裂痕接住星光,用不完美织就温柔。而桑霁月眼中的恐惧,终将在某个清晨,化作破茧时的第一缕光——就像当年老沙枣树下的茧火,永远在缺处,等着照亮新的故事。
  立冬的阳光斜斜照进影视城化妆间,桑霁月的直播镜头第一次对准了素颜。
  她摸着唇角的唇裂,指尖微微发抖,屏幕上的弹幕却像炸开的蓝雪:“姐姐的小梨涡好可爱!”“原来真正的美是不完美的勇气!”破茧送的蓝雪发卡别在鬓边,缺角的瓣恰好遮住她紧张时咬出的齿痕。
  “十二年前,我第一次见到晚姐,”她望着镜头,声音比拍戏时更真实,“她的戏服破了,伤疤露在外面,可眼里却有光。那时我总觉得,演员就该像钻石一样毫无瑕疵,直到看见破茧把碎瓷粘成月亮船……”直播间突然涌进大量礼物,都是缺角的蓝雪图标,像极了破茧在幼儿园教小朋友们折的纸。
  桑疏晚靠在化妆间门口,看着桑霁月掏出那个装碎钻的瓷罐,里面如今盛着发芽的蓝雪种子。“其实瑕疵不是缺点,”她对着镜头举起缺角的剧本,“是光找到我们的入口。”弹幕瞬间被“承缺”刷屏,有观众发现,桑霁月戏服的破洞处,正别着破茧用胶水粘的碎钻,歪歪扭扭却闪着微光。
  周末的亲子手工课上,破茧成了小老师。
  她蹲在地毯上,教桑霁月粘碎瓷片:“要留个小缝哦,这样星星才能爬进来。”小女孩的围裙上沾满蓝漆,和桑霁月的白色旗袍形成鲜明对比——后者特意选了件带织补痕迹的旧衣,补缀处绣着小小的蓝雪。
  “破茧妈妈说,”她举着粘好的缺角莲,瓣间留着透明的胶痕,“每道裂缝都是光的楼梯。”桑霁月望着孩子掌心的胎记,忽然想起自己藏了三十年的唇裂,此刻正在幼儿园的阳光里,被破茧用彩笔涂成了会笑的月牙。
  手工课结束时,桑霁月收到小朋友们的礼物:缺角的纸星星、带补丁的发带、画着疤痕的卡片。她摸着张卡片上歪歪扭扭的“姐姐加油”,忽然明白,自己害怕了三十年的“瑕疵”,在孩子们眼中,不过是让故事更有趣的缺口。
  《月光织梦》重启发布会现场,桑疏晚和桑霁月同时亮相。
  两人的礼服都别着蓝雪胸针,桑疏晚的是破茧粘的碎瓷款,桑霁月的则是保留唇裂痕迹的3d打印款。当主持人问及当年的试镜风波,桑霁月忽然掏出十二年前的遮瑕膏:“其实我一直活在完美的茧里,直到晚姐和破茧教会我——茧破了,光才能进来。”
  台下掌声雷动,有观众举起灯牌:“我们的星星,住在缺角里。”桑疏晚望着身边的桑霁月,发现她终于敢在镜头前大笑,唇角的唇裂随着笑容扬起,像朵盛开的蓝雪。而她不知道的是,后台的化妆间里,桑霁月悄悄把那罐碎钻埋进了盆——那是破茧送的、会生芽的星星种子。
  深冬的颁奖典礼上,桑疏晚凭借《茧火长明》获得金穗奖。
  她握着缺角的奖杯,视线掠过观众席上的破茧——孩子正举着缺角的灯牌,上面画着她和桑霁月手拉手的涂鸦。“这个奖,”她望向台下抹泪的桑霁月,“属于每个敢在裂痕里种光的人。”
  镜头扫过桑霁月,她第一次没戴假睫毛,眼下的细纹在聚光灯下清晰可见,却比任何时候都明亮。当桑疏晚提到破茧的碎瓷莲时,大屏幕上突然切换画面:破茧在幼儿园教小朋友们给布偶缝补伤口,每个补丁都留着小缺口,像在等光住进来。
  后台采访时,桑霁月忽然掏出手机,展示破茧给她发的语音:“霁月阿姨的唇裂像小月亮,我妈妈说,月亮的缺口是为了给星星让路!”她的声音哽咽,却带着前所未有的轻松,“原来真正的星光,从不需要完美的面具,它就藏在我们敢于承认的缺处里。”
  跨年晚会的后台,破茧抱着“长明”来找桑霁月。
  玩具熊的翅膀又破了,却被孩子用蓝雪贴纸补得焕然一新。“阿姨帮我缝缝好不好?”破茧仰头望着桑霁月,发辫上别着她送的缺角发卡,“要留个小缝哦,这样长明才能飞去找星星。”
  桑霁月接过针线,忽然想起自己第一次给破茧补衣服,紧张得扎破手指。此刻她故意在补丁边缘留了道细缝,阳光透过缝隙,在破茧掌心投下小小的光斑。“好了,”她摸着孩子的发顶,“现在长明的翅膀会漏星星啦。”
  破茧欢呼着跑开,桑霁月望着她的背影,忽然发现自己的旗袍口袋里,不知何时多了片缺角的蓝雪——是破茧偷偷塞的,瓣上写着“阿姨的星星在这里”。她忽然笑了,对着镜子摆正唇角的唇裂,第一次觉得,这个曾让她自卑三十年的“瑕疵”,竟像缺角的蓝雪般,藏着意想不到的星光。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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