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第190章 戏场风云(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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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以为自己是守护者?“桑明薇将烧瓶倾倒,黑色颗粒融入水中,瞬间幻化成无数克隆体的虚影,“不,你们才是最初的镜像。真正的桑家双胞胎在胚胎期就夭折了,母亲用她们的基因创造了你们,又用孤儿的身体培养出能承载意识的容器——而现在,该让容器回归本质了。“
  桑疏晚的麻醉枪突然走火,荧光弹击中穹顶的藻类,竟引发连锁反应。那些荧光的基因代码顺着水流蔓延,缠住克隆体虚影的同时,也爬上了桑明薇的机械手臂。桑霁月趁机扯开领口,露出锁骨下方新出现的荧光胎记——那是三个月前植入的克隆体基因正在自主进化。
  “看她们的眼睛!“桑疏晚大喊。在基因代码的浪潮中,桑家姐妹的瞳孔再次变成金紫色,而记忆之墙的屏幕里,桑明薇与桑明玥的银灰色瞳孔正在与之呼应。当四双眼睛的光芒在空中交汇时,水族馆的玻璃突然全部龟裂,海水倒灌而入,却在触到她们皮肤的瞬间化作荧光粉尘。
  桑明薇在洪流中挣扎着后退,机械手臂发出刺耳的电流声:“不可能你们本该是没有自我的容器!“桑霁月拽着妹妹冲向出口,回头时看见那些克隆体虚影正在融入她们的身体,而记忆之墙的碎片中,母亲的脸与她们的倒影重迭。
  “因为我们学会了吞噬镜像。“桑疏晚按下袖口的自爆装置,废弃水族馆在轰鸣声中坍塌。她们站在废墟边缘,看着救护车与消防车呼啸而至,桑霁月摸出母亲的最后那封信,背面的字迹在荧光中显形:“镜像不是倒影,是另一个可能的自己——去拥抱她,而不是消灭她。“
  桑疏晚望着夜空中闪烁的基因代码,那些曾被视为诅咒的共生链接,此刻像银河般璀璨。她转头看向姐姐,发现两人的荧光胎记不知何时拼成了完整的蔷薇荆棘图腾,而远处的医疗舱方向,两道熟悉的身影正披着月光走来——桑明薇与桑明玥的嘴角扬起微笑,她们的指尖缠绕着与桑家姐妹相同的荧光纹路。
  “欢迎来到现实与镜像的交界处。“桑明薇的声音里带着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空灵,她身后的桑明玥轻轻挥手,废墟上的荧光竟开始逆向生长,重新拼出老宅的轮廓,“现在,该由我们来制定新的规则了——毕竟,棋手与棋子的身份,从来就不是固定的。“
  桑霁月握紧妹妹的手,感受着四种心跳在基因层面共振。远处的星空下,镜像园的轮廓正在月光中显形,那是由荧光与代码组成的迷宫,每一片瓣都倒映着无数个平行世界的可能。而她们,既是守护真我的骑士,也是穿梭镜像的旅者,即将在这个真假交织的舞台上,书写属于双生的最终章。
  镁光灯在桑疏晚的钻石裙摆上碎成银河,她踩着十厘米高跟鞋转身时,余光瞥见一抹刺目的红。桑霁月的鱼尾裙像条血色蝰蛇缠上台阶,膝盖微屈作势要跌,腕间银镯却精准叩在她腰椎穴位上——那是三年前她被推下楼梯时受过伤的位置。
  “姐姐……”桑霁月的鼻尖蹭过她耳垂,甜腻气息里混着冷意,“这条裙子的钻石比你少三颗呢。”
  桑疏晚的指尖仍虚扶着对方腰际,笑容在镜头前弯成优雅弧光:“妹妹记错了,去年慈善夜拍走的胸针,恰好是三十六颗钻石。”她忽然加重力道,将人往镜头死角带了半寸,“就像妈妈骨灰盒上的纹路,妹妹应该比我更清楚?”
  怀中人的身体骤然僵硬。红毯尽头的主持人已在喊她们名字,桑霁月却突然抓住她的钻石肩带,指尖用力到泛白:“姐姐的裙子真闪,像极了妈妈生前总戴的那枚胸针。”
  快门声暴雨般砸来。桑疏晚垂眸看向对方无名指上的银戒——那是她十五岁时丢在孤儿院的遗物。人群中传来“私生女”“假千金”的窃语,她忽然伸手替桑霁月理了理歪掉的发饰,指甲划过对方耳后:“下次想蹭热度,记得换条没被拍卖过的裙子。”
  综艺镜头的博弈
  摄影棚的冷气裹着桑霁月的香水味扑来,桑疏晚看着对方伸来的手,腕间旧疤突然泛起细微的痒。那道月牙形的疤是七年前在桑家老宅的楼梯口,桑霁月哭着说“姐姐别推我”时,她被佣人从急救室推出来看见的第一缕光。
  “我们一队好不好?”桑霁月的指甲掐进她手腕,淡紫色甲油蹭掉一块,露出下面未愈合的倒刺,“我看了姐姐所有电影,最懂你的戏路。”
  “抱歉。”桑疏晚后退半步,袖中暗藏的录音笔咔嗒轻响,“导演说这次要真性情,我不太习惯和……”她顿了顿,目光扫过对方颈间若隐若现的红痕,“和对粉过敏还戴铃兰项链的人接触。”
  弹幕在直播间炸开时,桑霁月正站在演技考核的布景前。她抽到的剧本是“被姐姐背叛的妹妹”,却在开拍前将台词改成:“你明明知道,我只有你了……”泪珠坠落的瞬间,她的脚悄悄勾住桑疏晚的裙角。
  桑疏晚的指尖拂过她的眼皮,假睫毛梗准确抵住对方泪腺:“哭戏要走心,比如这样——”她忽然抓住对方手腕按在道具桌上,金属镇纸硌得桑霁月皱眉,“当年你抱着妈妈的骨灰盒说‘姐姐别难过’时,眼睛里就是这种空洞的光。”
  导演喊停的声音被场外的惊呼声盖过。桑疏晚看着镜头外桑明远阴沉的脸,忽然想起今早收到的匿名快递——母亲胸针的鉴定报告,落款日期正是桑霁月伪造的收养日。
  颁奖礼的致命一击
  水晶吊灯在桑疏晚发顶碎成星芒,她盯着颁奖嘉宾手中的信封,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三个月前她在桑霁月的化妆间装了针孔摄像头,拍到的画面里,那个总在镜头前喊她“姐姐”的女孩,正对着母亲的遗照涂口红。
  “最佳女主角——桑疏晚!”
  奖杯坠地的脆响里,桑霁月的指尖先她一步触到杯身。对方指甲在底座刻出的细痕擦过掌心,正是母亲胸针上的鸢尾纹路。桑疏晚忽然松手,鎏金彩带飞溅中,奖杯内侧的“2018.7.15”赫然显现。
  “这是妹妹被桑家收养的日子吧?”她对着话筒轻笑,声音通过直播传遍全国,“真巧,和妈妈的忌日同一天。”
  桑霁月的笑容凝固在脸上。后台传来物品翻倒的声响,桑疏晚知道那是桑明远打翻了秘书递来的文件——里面装着她今早让人匿名寄给娱记的,桑霁月伪造孤儿院档案的证据。
  镁光灯再次亮起时,桑疏晚看见桑霁月耳坠上的碎钻正在脱落。就像七年前那个雨夜,她从楼梯上滚下去时,看见的桑霁月眼中转瞬即逝的惊慌。这一次,她终于读懂了那眼神里的含义——不是恐惧,而是猎物被反捕时的恼羞成怒。
  “姐姐果然聪明。”桑霁月凑近她,口红蹭到她耳垂,“但你猜,爸爸知道你把公司机密泄露给娱记后,会更讨厌谁?”
  桑疏晚转身看向台下,桑明远的助理正举着手机匆匆离场。她摸了摸耳垂上的珍珠耳钉——那是今早从桑霁月首饰盒里“借”的,里面藏着微型录音器。
  “比起讨厌,”她轻声说,“他更讨厌失去控制。就像你讨厌永远活在我影子里一样。”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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