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正文完(5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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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见信纸上空荡荡的,什么都没写。
  什么都没写,信封里头却滚出了一颗浑圆的珍珠耳坠。
  盈时一下子认出,这是自己的。
  也许,他是想过要动笔的,但最终却什么都没写下。
  也是,还要写些什么?
  是了,他们成了这般模样,能写些什么?
  盈时捏起那颗耳坠,面上什么表情都没有。
  里头的这只耳坠,盈时当然记得。
  这耳坠是聘礼,兴许在他眼里,是曾经爱过自己的证明。
  当初她与梁昀去为梁冀扶棺,却一招不慎落入乡野,扭伤了脚,寻郎中医治后自己便是拿着这对耳坠子当酬金。
  当时她却有报复心理,想将与他有关的所有东西都丢了,丢了干净。可偏偏那些时日自己行事出格,怕惹来婢女们的怀疑,她就只能按住着戴上这对耳坠。
  不成想,竟是兜兜转转落去了梁冀那里。
  好像冥冥之中有许多注定了的事,比如他失忆,比如那年的扶棺。比如很多很多……
  上辈子盈时就有这样的感触,他们之间其实有很多机会,但仍旧是一次又一次阴差阳错。
  不过,盈时已经不在意了。
  随着梁冀的死,所有的前仇旧恨,全部都没了。
  她不会再去深想这些叫自己不开心的了。
  如今四处逐渐安定,梁昀也平安回来了,梁昀说往后几年各地都会休养生息,日后不会再有大的战争,日后他们一家三口不会再聚少离多,这对盈时来说便是天大的好消息。
  盈时回过神来,面上释怀一笑,她将那信纸翻过去给梁昀,示意梁昀看清楚:“你瞧清楚,是不是什么也没有写?”
  她不想她这个容易多虑,心思又重的丈夫心里不舒坦。他性子当真古怪着,比平常人古怪敏感多了。
  梁昀以一个年长者宽容的角度:“寻一个巧匠好好修补起来,我之前为你寻回来一只,倒正好凑一对。”
  “然后呢?然后叫我日日戴上,在你面前晃悠吗?”
  梁昀似乎被她问住了,他抿着苍白的唇,没说话。
  显然,他迫不及待向她展示自己大度宽宏的胸怀,只是身为兄长的良心,以及归根结底只是心虚,只是害怕。
  盈时看着他,朝他讥讽道:“你可真假,假模假样!我不欠他的,他的死不是我造成的!我为何要难过?你或许觉得我无情,可……可若是他曾经对我造成了伤害,在我身上造成的痛苦,叫我永远也忘不了……我不继续恨他已经很好了……不过我良善,早就放下了。”
  所有恩怨都放下了。
  若是梁冀还活着,她说这话还有几分虚假。
  可如今所有的恨都随着他的去世,彻底消失的干净。
  人死如灯灭。
  更何况她这辈子对他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甚至他还救了自己。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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