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8章 498红衣鏢影逐龙旗剑穗红绸夺幽云(3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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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清漪打断他的话,调侃地道:“派苏姑娘去色诱么?也是!她的金鏢可比美人计管用。”
  苏小蛮也不脸红,她的金鏢“哐当”钉在地图上的易州城,嬉皮笑脸地道:“小尼姑吃醋了?上次大同府扮舞姬,是谁紧张得剑都拿不稳?”
  凌霜华的脸瞬间涨红,峨嵋刺差点戳翻茶案,辩解道:“我那是……是担心石公子的安危。”
  石飞扬望著吵成一团的三人,忽然將玄霜刃横在案上,冰蚕丝同时缠上她们的髮丝,果断地道:“明日兵分三路,清漪带禁军攻北门,用『树上开』摆出战车阵,让辽兵以为主力在此;小蛮与李铁牛攻南门,用『拋砖引玉』,故意放些老弱残兵让耶律莫俘虏,趁机混入城內;霜华与曲诚……”
  他的话被苏小蛮的金鏢打断,鏢尾红绸系住他的银髮,质问道:“那你呢?又想自己去闯龙潭虎穴?”
  石飞扬的指尖拂过缠在一起的髮丝,明玉功的真气让冰蚕丝泛著柔光,调侃地道:“朕去会会耶律莫的西夏舞姬。三更时分,以『帝天狂雷』为號。”说罢,他施展“千里不留行”绝世轻功,飞掠出府衙,龙袍下摆扫过门槛的积雪,留下串冰珠。
  后衙的梅开得正艷,雪压枝头,暗香浮动。赵清漪的定宋剑斜倚在廊柱上,剑穗红绸被石飞扬的冰蚕丝缠著,像条不肯鬆口的赤蛇。
  她望著石飞扬批改公文的侧影,玄色龙袍上的冰纹在烛火下流转,她深情地注视石飞扬一会,便走近过来,轻声道:“飞扬,易州的『铁浮屠』曾杀过我三位兄长。”
  石飞扬的笔突然停住,墨滴在公文上晕开。他的掌心覆上她的玄甲,那里还留著去年廝杀时的箭痕,柔声道:“明日破阵后,朕陪你去兄长们的衣冠冢前祭拜。幽云收回那日,朕要在每个城楼上,都刻上大唐英烈的名字。”
  赵清漪的头轻轻靠在他肩头,玄甲的冰冷与他肌肤的温软奇异地交融,试探道:“若我这次……”
  石飞扬打断她的话,声音比梅香还柔,却带著不容置疑的决绝,沉声道:“朕不准。你说过要陪朕看幽州的麦子熟。”红绸与冰蚕丝缠得更紧,將两人的心跳缠成了一个节拍。
  ……
  西厢房的药炉咕嘟作响,凌霜华正用九阳功熬製冰心诀解药,药香里混著她的体香,清冽如寒梅。
  石飞扬的身影在窗纸上晃动,她握著药杵的手突然一抖,药碾子滚落在地——他竟站在门口,长发上的雪粒正往下掉。凌霜华惊叫一声:“石公子……”她慌忙去捡药碾子,却被他按住手,明玉功的暖意顺著经脉漫上来,比药炉还暖。
  石飞扬的指尖拂过她的冻疮,那里还留著血河阵的疤痕,关切地道:“你的手怎么冻成这样?明日让曲诚的人替你守阵眼。”凌霜华的睫毛上凝著水汽,像沾了雪的梅瓣,急切地道:“我……我想跟你一起。”
  她的峨嵋刺突然掉在药炉里,溅起的火星烧著了他的龙袍一角,两人慌忙去扑,衣袖缠在一起,药香与龙涎香混著,竟比任何香料都醉人。
  柴房的火把噼啪作响,苏小蛮正给金翅盟的弟兄分发火油袋,金鏢在指间转得飞快。石飞扬的龙袍扫过柴门时,她突然將个暖手炉塞进他怀里,嘻嘻哈哈地道:“小白脸,易州的风比大同还烈,冻坏了龙体,谁给我们主持公道?”
  石飞扬刚要开口,她已踮起脚,用金鏢在他耳垂的银环上敲了敲,嬉皮笑脸地道:“若是打贏了,我要你在易州城楼上,给我唱辽人的《鷓鴣词》。”
  她的红衣突然裹住他,像团不肯熄灭的火,又深情地道:“若是输了……我就陪你死。”
  三更的梆子声传进府衙时,石飞扬的中军帐还亮著烛火。地图上的易州城被红笔圈住,旁边写著“釜底抽薪”“声东击西”八个字,墨跡未乾,却已被赵清漪的剑穗红绸、凌霜华的药汁、苏小蛮的胭脂,染得五顏六色——就像这片即將被收復的土地,终將褪去血色,染上人间的烟火气。
  黎明的號角撕开雪雾时,易州城的辽兵正蜷缩在城楼打盹。
  赵清漪的禁军在北门列开战车阵,车轮上裹著铁皮,碾过冻土的声响震得城砖都在颤,车阵后却只藏著五百精兵,其余全是丐帮弟子扮的,这正是“树上开”的妙处。
  李铁牛的青竹杖挑著耶律莫的画像,在城下大骂:“耶律莫!有种的出来单挑!你娘给西夏王当姘头时,怎么没教你……”话没说完,城上突然射来一箭,幸好被赵清漪的定宋剑劈成两半,剑穗红绸如火焰般卷向箭杆,竟將箭头生生拽了下来。
  耶律莫的狼牙棒出现在城楼,他搂著个西夏舞姬,醉醺醺地笑:“南朝娘们生得不错,若肯陪本將军喝酒,易州城……”他的话被苏小蛮的金鏢打断,鏢尾红绸缠著块石头,砸在他的酒壶上,酒水泼了舞姬满身。苏小蛮的红衣在南门外飘动,金翅盟的弟兄推著十车“嫁妆”,其实里面全是火药。她怒骂道:“老色鬼!姑奶奶在南门等你!只要你肯降,这些西夏美人都是你的!”
  耶律莫果然上当,带著半数“铁浮屠”冲向南门,却不知凌霜华与曲诚已率日月神教弟子,乘小船顺著护城河潜入东门。峨嵋刺挑开守城辽兵的咽喉时,凌霜华的九阳功护住了个嚇哭的孩童,素白长袍袍在晨光中泛著柔光。
  曲诚大吼道:“快放信號!”他的绣针射断东门的吊桥锁链,黑衣如鬼魅般掠过城墙,將大唐龙旗插在箭楼最高处。石飞扬施展“千里不留行”绝世轻功,突然从云端坠下,玄霜刃劈开迎面扑来的“铁浮屠”,冰蚕丝缠上其重甲缝隙。
  紧接著,他双掌挥出降龙十八掌之“履霜冰至”,掌力携带著明玉功的极致寒气,造成重甲瞬间结冰,里面的辽兵惨叫著变成冰雕。
  耶律莫在南门听见东门的吶喊,才知中计,狼牙棒调转方向要回援,却被苏小蛮的金鏢缠住马腿。
  她怒骂道:“老狗!尝尝『釜底抽薪』的滋味!”、红衣掠过粮囤,火油袋掷出的剎那,石飞扬的“帝天狂雷”已经在西城粮仓炸响,冰雷裹著火星射向半空,將辽兵的储备烧得一乾二净。
  易州的护城河结著薄冰,冰下暗流涌动。赵清漪的定宋剑斜指水面,剑穗红绸缠在腕间,被北风卷得猎猎作响。她望著城头辽兵的“铁浮屠”重甲阵,凤眸里凝著寒霜——这是辽国最精锐的部队,甲冑厚达三寸,寻常刀剑根本无法穿透,唯有炸毁上游的堤坝,用洪水衝垮阵脚,方能“釜底抽薪”。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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