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0章 510贺兰雪拥玄甲影银线牵断帝王心(4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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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凝视着布达拉宫金顶上的太阳幡,对身边的李瑞彤说道:“等会儿见到赞普,记住要‘卑而骄之’。”
  身着素白裙裾的李瑞彤正用银线修补吐蕃地图,听到这话,她抬起头来,奇疑地道:“陛下是说,要故意示弱?”她的玉佩与石飞扬的玉珏在怀中相触,发出清越的响声,又分析道:“但论珠赞普最是多疑,这样做会不会弄巧成拙?”石飞扬的指尖在冰面上划出“瞒天过海”四字,寒气使得字迹瞬间凝固。他也分析道:“他去年刚吞并了羊同国,最担心大唐借机出兵。”
  幡旗在寒风中猎猎作响,像极了吐蕃武士腰间的弯刀。
  石飞扬的目光扫过布达拉宫的飞檐,又转身看向郭碧玉——她正用峨眉刺挑开酥油茶的油,鹅黄披风下的铁簪别着朵格桑。他心生一计,说道:“爱妃,等会儿你就演场戏,说朕在贺兰山受了重伤。”
  郭碧玉的藏银簪在酥油上划出吐蕃文字,那些字符扭曲如蛇。她点了点头道:“陛下放心,我带的‘化功散’粉末遇热就红,假装内力不济再容易不过。”她的峨眉刺突然刺入酥油桶,挑起块凝结的油块,又奇疑地道:“只是这‘离间计’……真能让他猜忌大论?”
  贺瑶的水绿披风沾着雪粒,正用太极剑的剑穗擦拭唐卡上的金粉,传递消息道:“逻些城的百姓说,大论的‘密宗大手印’已练至第九重,论珠赞普夜里常做噩梦,梦见自己被大论拍碎天灵盖。”
  她的碧玉簪在酥油灯下亮如寒星,又压低声音道:“我已让太极剑门的弟子散播消息,说大论私藏了西夏‘一品堂’的‘化骨绵掌’秘籍。”
  石飞扬点了点头,携带三美走向布达拉宫。
  布达拉宫的大殿寒气逼人,论珠赞普的金铃权杖在金砖上划出深痕。他看着石飞扬玄甲上若隐若现的冰纹,冷笑道:“大唐皇帝不远千里而来,就是为了看本赞普的茶林?”他掌心的“罡风掌”气劲让酥油灯的火苗剧烈摇晃,灯芯爆出的火星落在石飞扬的玄甲上,竟被瞬间冻灭。
  石飞扬的“明玉功”故意收敛三分,玄甲上的冰纹淡了许多,镇定自若地道:“赞普的‘醉仙茶’名动天下,朕特来求取茶种。”
  他的七星剑斜倚在柱上,剑穗的牦牛绒垂落地面,又佯叹道:“诶!至于贺兰山的事……唉,完颜洪烈的‘血神经’太过霸道,朕至今未能痊愈。”
  说罢,他故意咳嗽两声,左肩的玄甲微微颤动,仿佛牵动了旧伤。
  郭碧玉突然捂着胸口“踉跄”后退,藏银簪上的格桑抖落瓣,佯装喘息不畅地道:“赞普有所不知,陛下为了护我们,硬生生受了那魔头一掌。”
  她的脸色在酥油灯光下泛着潮红,又“上气不接下气”地道:“陛下如今连‘百胜刀法’都难以运起,真是……”话未说完,便“虚弱”地靠在贺瑶肩头。
  论珠赞普的瞳孔骤然收缩,目光如鹰隼般盯住石飞扬的左肩——那里的玄甲果然有处暗伤,渗出的血珠在冰甲上凝成暗红的,形状恰似吐蕃的狼头图腾。
  他身后的大论突然上前一步,藏袍下的手悄悄捏紧,指节因用力而发白,却不知贺瑶的太极剑穗已如灵蛇般缠上他的袍角,剑穗末端的绿珠里,盛着“七星海棠”的毒液。
  大昭寺的转经筒在雪风中转动,发出沉闷的嗡鸣。
  石飞扬的玄甲映着金佛的背光,冰纹在光线下流转,像极了贺兰山的冰川。论珠赞普的“密宗大手印”突然拍在唐卡上,释迦牟尼的微笑被掌风震出蛛网般的裂痕,颜料碎屑在空气中飘散,带着酥油的香气。
  论珠赞普的金铃权杖顿在地上,杖头的宝石折射出冷光,威胁道:“大唐皇帝若真心求好,便该归还文成公主带去的‘十二岁等身像’。否则,休怪本赞普不念旧情。”
  石飞扬的七星剑突然出鞘,剑光如银河泻地,将震落的唐卡碎片尽数接住,讥讽道:“赞普可知‘反客为主’?”他施展“移接玉”神功,顺势一引,论珠赞普的掌风竟调转方向,重重拍在自己膝前的酥油桶上。青黑色的毒液从桶底渗出,在金砖上腐蚀出细密的孔洞——那是大论暗中下的“七步倒”。
  石飞扬又嘲笑道:“大论大人好手段。”其“惊目劫”神功应念而发,目光扫过藏袍老者,冰寒的视线让对方的藏靴突然结冰,鞋底与金砖粘在一起,动弹不得。
  他又讽刺道:“用‘借刀杀人’之计嫁祸大唐,就不怕赞普扒了你的皮?”
  大论的“密宗大手印”骤然拍出,掌风裹挟着六字真言的梵音,掌心泛起淡淡的金光。
  这掌法刚猛无俦,据说能裂石开碑,此刻却在离石飞扬三寸处被“明玉功”的真气漩涡圈转。大论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掌心渐渐结冰,冰层顺着经脉向上蔓延,他突然凄厉尖叫:“赞普救我!这唐狗用了妖法!”
  石飞扬双掌划出“百胜刀法”之“劈山岳”,寒气撞上大论的掌风,两股力道在半空相撞,发出惊雷般的轰鸣。大论的藏袍被震得粉碎,露出底下贴身穿着的西夏锦袍,袍角绣着太阳图腾——那是“一品堂”的标志。石飞扬嘿嘿冷笑道:“看来‘一品堂’的残余势力,早已跟吐蕃勾结。”
  他拔出七星剑,挑起大论藏在靴筒里的青铜符,符上的狼头印记与金国“血狼营”的令牌如出一辙,又讥讽道:“赞普去年吞并羊同国时,用的就是这‘趁火打劫’之计吧?”随即施展“降龙十八掌”之“见龙在田”,掌风卷起佛堂的雪粒,在半空凝成冰箭。
  他又嘲笑道:“如今轮到自己被属下背叛,滋味如何?”论珠赞普的金铃权杖迟迟没有动作,他看着大论掌心的冰层已蔓延至手肘,将权杖掷在地上,气呼呼地喝道:“拖下去,用‘天葬’给秃鹫加餐!”
  就在此时,佛堂两侧的壁画后突然窜出十余名吐蕃高手。
  他们的“罡风掌”形成扇形,掌风如刀,割得空气嘶嘶作响。
  为首的武士戴着青铜面具,面具上的狼头獠牙毕露,他的掌风直取石飞扬的面门,掌缘带着细碎的冰碴——竟是吐蕃的“雪域七杀掌”。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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