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4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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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病房里那天恰巧只有岑康宁一个人,因为他刚刚做了手术,需要安静的修养环境。
  护士长做主,给其他病人调整了房间。
  失明的病人大多听觉敏锐,也因此,祁钊走进门的一刹那,岑康宁骤然从梦中惊醒。
  “我。”
  祁钊道。
  “哥——”岑康宁立刻认出了祁钊的声音,愣了一下后非常惊喜:“你不是……”
  “没走,再留一星期。”
  祁钊说。
  岑康宁听完已经腾地一下坐起身体,脸朝向祁钊的方向唇角上扬眉飞色舞:“太好啦!哥,我跟你说我今天早上做手术的时候……”
  祁钊盯着他的脸,默默地听着他一如既往跟自己分享一切。
  忽然,他开口问:“怕不怕?”
  小孩儿哽了一下,说:“不怕,有什么好怕的?”
  祁钊又问他:“哭了吗?”
  小孩儿得意说:“没哭,柳医生夸我勇敢乐观来着,我做眼睛手术不能哭的,又不是小孩子。”
  祁钊没说话了。
  小孩儿停顿了一会儿后,又开始笑着跟祁钊分享早上的经历。
  他的笑容仿佛在说,一个人参加可能会失明的手术,一个人从麻醉中醒来,根本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只是柳医生似乎忘了告诉他,手术后的某种药水是褐色。
  被泪水冲刷后,会在脸上留下蜿蜒的浅褐色痕迹。
  ……
  五年前的那张笑脸逐渐与眼前的笑脸相重合,五年过去了,小朋友长成了大朋友,还是那么活泼爱笑。
  这一回他没做手术。
  所以脸上也并没有留下什么痕迹。
  可时隔五年祁钊再度见到这张相似的笑脸,依然会觉得很痛心。
  —
  次日网络热帖:
  财务自由的感觉是什么样的?
  岑康宁一贯对这种问题视而不见,并认为自己这辈子除了中彩票都跟这个问题无缘。
  中彩票也不可能。
  因为岑康宁这辈子就没买过彩票。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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