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我很想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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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连太子,也在几年之后被皇长子做局陷害时重被掀出此事,又一次引发先帝的猜疑与怒火,幽禁在上阳苑,不明不白地死去。
  说完事情的来龙去脉,令漪早已红了眼眶。骆超亦长叹道:“若女郎想要替令尊翻案,在下愿出庭作证,报答令尊与女郎对我家的恩情。”
  女郎清润美丽的杏眼中早已浸满泪水,她微微回过身去,拿帕子拭了拭,勉力笑问:“能行吗?”
  “我与令尊确不相识,事发之初,我甚至不知千里之外会有个素昧平生的人因我枉送了性命。我听说,他们还伪造了我和你父亲来往的书信,信中有我叮嘱他照顾家人的内容,届时,就想办法从这些书信里,寻找突破点吧。”
  令漪木然颔首:“那好,我再问问我王兄。”
  她这时全然沉浸在父亲被冤杀的悲伤之中,根本无暇撑起心神来待人接物。遂命宁灵送了对方出去。骆超又千恩万谢过营救华缨的恩情,终究是不甘心地望了眼王府鳞次栉比的重重乌檐,长吁短叹地走了。
  而令漪也在送走他之后,独自回了云开月明居。
  嬴澈原在屋中等她,眼瞧着太阳都已下山她人仍未回来,心间便止不住地烦躁,直在心中埋怨骆华缨占用她太多时间。
  “还没回来?”他问进来送药的宁瓒,语气已有稍许不耐烦。
  “娘子已经回来了,这会儿和骆将军在花厅说事呢。”宁瓒诚实地答。
  看看,就知道又是骆家人占用她时间。
  她们父女是上辈子欠了他们的么?
  嬴澈虽未言语,俊朗玉面却阴沉得仿佛能滴下水来,周遭气息急剧变冷。宁瓒小心翼翼地问:“那这药……”
  “你放下吧。”嬴澈语气冰冷。
  苦药天天喝,是个人也受不了,何况他一向身强力壮,受着伤也能把她操晕,并不觉得这些药有什么用,便想在宁瓒走后倒掉。
  可今日小侍卫却异常地固执:“王妃说了,要属下亲自看着您喝。”
  他还管起自己来了?
  嬴澈脸色顿时一沉,正要开口训斥他几句,眼角余光却瞥见令漪失魂落魄般进来,顿时将那碗药放了回去。
  “回来了?”
  他给宁瓒使了个颜色,示意对方退下。令漪点点头,密长眼睫仍沮丧地耷拉着,一瞧便知不高兴。
  既是去见骆超,必是提起她父亲了。他眼眸微转,才想着要怎么转移她注意力,这时令漪已走至身边,瞥见那碗还冒着热气的药搁在他手旁,霎时板起脸来:“王兄怎么不喝啊?不会又想着倒掉吧?”
  这些天她陪着他在云开月明居养伤,也算知道他的一些脾性。譬如怕苦,譬如过分自负,觉得自己的伤好得差不多了,就想把药停了,夜里还总缠着她。她只能一日三餐亲自盯着他喝药,还嘱咐了宁瓒,她不在的时候也要盯着他喝药,这才老实了。
  原本还担心她心情不好,现在看起来倒似自己多虑了。嬴澈看着她笑:“我没力气了,等溶溶回来喂我啊。”
  说得这样理直气壮,一看便是想偷偷倒掉结果被她撞上了。令漪顿时柳眉剔竖,端起药来就往他嘴里灌:“喝吧,苦不死你!”
  他没有挣扎,顺从地任她喂完整碗汤药,用茶汤漱过口后,手臂一揽将人拖入怀中坐着,将头埋在她颈下,犬兽般依恋地轻蹭:“怎么出去这么久。”
  “也不早些回来,知不知道,还有人在等你。”
  窗外天色已晚,暮色携清寒与华灯浸满花窗。令漪心间软成了一滩水,安抚地轻抚他脸颊:“王兄在等我么?”
  “你说呢?”嬴澈反问。
  她轻叹一声:“我不过出去接华缨,又遇上她父亲,所以耽误了会儿。又没什么事,你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呀,等我做什么?”
  “你说呢?”他还是反问。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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