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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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是因此,没有人会猜忌他。
  一个纵情声色犬马的王爷,官家只会放纵。但他无论如何也是先皇的庶长子,同样流着天家血脉。
  只怕,早在多年前,岳王就在谋划着今日了。
  但他实在糊涂,大敌当前,竟然冒天下之大不韪篡权夺位,焉知官家御驾亲征就一定会输呢?倘若官家凯旋,身后有大军,各地又有心腹与忠君的军队,岳王岂非蜉蝣,享片刻尊位罢了。
  一个能隐忍这么多年的人,不该如此心急才是。
  除非……
  他笃定官家不会胜。
  那么,这回北边的胡人能如此之快攻克数城,就显得有迹可循了。
  王婆婆的目光逐渐深邃,琢磨出味来了。
  往年北边的胡人虽然也常常在秋冬滋扰边境,但也不过是边境而已,纵然今年幸运些,也没道理直到接近汴京的时候,消息才传来,除了他们攻克得太快,便是有人刻意助他们瞒住了消息。
  好个岳王!
  王婆婆咬牙,她眼神恶狠狠,竖子尔敢!
  但她没有说出来。
  只是默默将推测埋在心里,暗自生怒。
  不过,眼下最要紧的并不是这件事。
  眼看一切都收拾得差不多,而且昨夜险象环生,每个人都是一夜未睡,受了不少惊吓,还是先回屋休息要紧。
  但在此之前,还是要打听清楚外头发生的事,总不好两眼一抹黑,稀里糊涂的混过去。
  王婆婆喊其他人先去歇一歇,又叫万贯去热些简单的吃食。
  她是预备出门的,却不是现在,才刚刚安定下来,若是此时出去撞见残兵余勇,或是遭了误会,终归是不好。得等一会儿各家各户的人都冒头了,她才好出去,也不显眼。
  几人要么想回屋子里躺一躺,要么就准备坐在堂屋的凳子上回一回魂。
  元娘也想回自己的屋子里换身衣裳,她这一夜又是藏在木柴后面,又是收拾了许久的狼藉,衣裳早就皱巴巴的了,下裙还全是灰土以及一点血迹。
  穿着实在是不舒服。
  但王婆婆忽然喊住了她,让她跟在自己身后。
  王婆婆回了屋,两人身上的衣衫都脏得很,故而没有坐在床榻上,王婆婆坐在红漆木凳上,元娘也搬了一张,在王婆婆的示意下,面对面坐下。
  元娘是真的不知道阿奶要和自己说什么,还得单独相处,而且看阿奶的表情似乎是一件要慎重的事?
  也许是昨夜的事情太过吓人,元娘是半点也想不起有什么其他的事,值得阿奶如此对待。
  元娘百思不得其解。
  良久,王婆婆幽幽叹了口气。
  她从腰上掏出了一块令牌,金黄色的令牌,有些像金子造的,但不知是真是假,兴许是鎏金的呢,元娘想到。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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