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别乱摸。”(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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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壁的啜泣声早已停歇。
  在裴靖逸银钱与拳头的双重“劝说”下,这家人终于战战兢兢地交出了嫁衣。
  裴靖逸换了身粗布短打,抱臂倚在门框上,“我帮先生更衣?”
  顾怀玉摇摇头,几下解开腰间的胡袍腰带,“去,打盆水来。”
  待裴靖逸端来铜盆,他将脸上伪装的药草汁尽数洗净,顺带也将胡子给撕下来,恢复成往日里肌雪明艳的模样。
  裴靖逸定定瞧着他,只觉得他无论作何打扮都好看,黑猫白猫,到了他这儿都是勾人的猫儿。
  这地界风俗混杂,胡不胡,汉不汉,新娘只需戴上东辽传统的珠玉头冠便可。
  顾怀玉随手将头饰戴好,正要披上喜袍,忽被裴靖逸拦住。
  “先生且慢。”裴靖逸说着走过来,拎起一张椅子摆在他面前,“我有件事忘了做。”
  顾怀玉搁下喜袍,眉梢微扬:你最好有事。
  裴靖逸目光在他腰腹间一扫,反手轻叩身旁的椅子,“请先生褪去绢裤和袴裤,暂且一坐。”
  顾怀玉眼眸骤然睁大,神色倒是冷静自持,“嗯?作何?”
  疯了吧?在这地方?!
  裴靖逸唇边的笑意若隐若现,从怀中取出个青瓷小盒,揭开时飘出清苦药香,“军中治伤的秘药,只是不知疗效如何——”
  他眼神往顾怀玉腿根处一掠,“想借先生的玉肌一用。”
  顾怀玉岂会看不出他存心戏弄?轻嗤一声,三两下褪去衣衫,坦荡荡地坐在那张椅子里。
  这一座反倒让裴靖逸喉咙发紧,那头顶戴着银丝编织的异域风情冠冕,衬得他如神祇般圣洁,脸蛋亦是干净的纤尘不染,但偏偏只穿着件单薄的绢衣,大喇喇地敞开双膝在男人面前。
  那绢衣堪堪遮住修白紧致的大腿,从大腿面到脚尖的线条漂亮的不可思议,叫人心神荡漾。
  裴靖逸屈膝蹲下,仰视的目光黏在他的下颌,他将药膏在掌心缓缓揉开,温热的手掌突然探入绢衣下摆——
  顾怀玉脊背倏地绷直,刺痛感随着揉按渐渐化作暖流。
  倒真是军中秘药。
  只是那只手不太规矩,逾越地向着他从未探索过的地方滑动,顾怀玉扬手便是一记耳光,脸色凝着霜雪:“别乱摸。”
  裴靖逸给他打的眉眼舒展,美滋滋地“嗯”一声。
  这才老老实实将药膏抹匀,指尖规规矩矩地不再逾矩半分。
  镇口的鲜红喜轿孤零零地停着,按惯例,东辽人总要拖到日头西沉才来抬人,横竖这方圆百里都是他们的地盘,汉人再闹腾也翻不出浪花来。
  领头的壮汉掀开窗帘一角,瞧见里头新娘身穿的喜服一角,便挥手示意起轿。
  四个轿夫刚搭上轿杠,却齐齐“哎哟”一声——
  这轿子竟似装了千斤巨石,沉得纹丝不动。
  “没吃饭吗!”领头的不耐烦地踹了一脚轿杆。
  众人憋得面红耳赤,青筋暴起,第二次发力才勉强抬起。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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