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迷信的老朱(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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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乾清宫內,本来应该是金碧辉煌明亮宽敞的宫殿,现在却有一种让人忍不住感到压抑的感觉。
  “皇上,凉国公在前线的战报到了。”
  蒋瓛小心翼翼的递著战报。
  朱元璋听到是蓝玉的战报,苍老的眼睛里面精光顿时內敛,语调平淡的问道:“他打到哪里了?”
  蒋瓛回道:“凉国公兵至罕东,欲纵兵深入,其將佐多言:『西虏负固已久,卒然闻大军深入,必鸟兽散去。我眾虽强,力无所施,莫若缓以绥之,遣將招諭,宣上威德,令彼以马来献。因抚其部落,全师而归,扬威示德,在此举矣。』”
  “凉国公未从將佐之言,仍命都督宋晟等人率兵巡行阿真川,土酋哈昝等惧天兵之威,远遁而逃。”
  朱元璋眉头微皱,“朕不是让他討伐建昌叛酋月鲁帖木儿吗?他怎么去了阿真川?”
  蒋瓛惶恐道:“臣不知...”
  朱元璋淡淡的看了蒋瓛一眼,似乎是不太满意蒋瓛的回话。
  蒋瓛立刻也找补道:“战报又言凉国公又欲探入番地,盪灭土酋,並取道松潘、叠溪以达建昌,完成皇上詔命。然会逢十数日大雨,河水泛滥,水道湍急,凉国公强命將士渡河,麾下多知此非皇上圣意,不少士卒纷纷弃將命而逃。凉国公见事不成,只得收拢部將,又从陇右抵建昌平月鲁帖木儿之叛。”
  朱元璋听到蓝玉最终还是完成了詔命,平定了建昌作乱的叛酋月鲁帖木儿,心里也总算是鬆了口气。但对於蓝玉这种喜欢自作主张,又嗜血好战,不恤將士的猛將,朱元璋又是深恶痛恶。
  尤其是当今太子新薨,朱元璋对这位年纪尚轻,又常常不遵詔命行事的凉国公,更是心生忌惮,忧心他將来可能会成为大明的祸害之源。
  所以此刻的朱元璋对於蓝玉的胜利,是没有任何喜悦之情的。他只觉得现在的蓝玉就是一个极不稳定的危险之源,使人如芒在背,如鯁在喉,但是现在还不是收拾他的时候。
  朱元璋收回思绪,又看了一眼蒋瓛,“还有其他事吗?”
  蒋瓛犹豫了一下,又拜道:“秦王昨夜饮酒伤人,並言...”
  朱元璋目光一缩,气势陡然一涨,宛如一头择人而噬的苍龙!
  “並言什么?这个混帐说了什么话?”
  朱元璋暴怒不已,如今还是太子朱標的丧期,在京停大小祀事及乐至。这个混帐东西居然还敢饮酒伤人?
  蒋瓛缩了缩脑袋,小声稟告道:“秦王说:我乃诸王之长,当为太子...饮酒又如何?”
  朱元璋霍然而起,怒目圆瞪,似有杀气,“逆子!!”
  蒋瓛瞬间匍匐在地,连连磕头,“皇上息怒,皇上息怒...秦王殿下不过就是酒后胡言...”
  朱元璋猛然转身盯著跪在地上的蒋瓛,咬牙切齿道:“他这是酒后胡言吗?他这是在盼著朕死!传旨命秦王即刻还国,非有詔命,不得入京!”
  蒋瓛又扑通扑通的磕著头,“臣遵旨,臣遵旨...”
  说罢他就跪在地上膝行而退,想要退到乾清宫外去。
  但也在这个时候,朱元璋冰冷的目光又看向了他,“回来!”
  蒋瓛立刻停住膝盖,又是心神惊颤的匍匐在殿內的金砖上,“臣在!”
  朱元璋深吸了一口气,自从太子朱標薨逝之后,这段时间的他確实是太压抑了。
  朱元璋调节了一下情绪,恢復到了平静的状態,他又对著蒋瓛说道:“东宫怎么样了?”
  蒋瓛立刻拜道:“东宫无甚大事,最近比较特別的事情,就是太子妃为皇孙寻了一个十七岁的武略先生。”
  朱元璋微微点头,这件事他知道,但十七岁的武略先生还是让朱元璋有些意外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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