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登船(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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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晚选了中间偏右侧楼梯的房间,他们一行人挨著住下,孟晚和夏垣在其中。
  楚辞陪孟晚下来的时候,第一个上船的富商正在和那一老一青年对峙。
  富商自然是登上福船后看到了自家僕人被人杀害,过来找场子的。
  船舱里一览无遗,孟晚没有看热闹的打算,飞快开门进了臥室。
  楚辞也跟进来为他把脉,眉头轻轻蹙著,抬手比道,“乾爹,你有些风寒,我回房间替你拿药。”
  “怪不得头晕。”孟晚拉住楚辞,“你先別出去,等外边完事再说,不差这么一时半会。”
  外面走廊上已经嚷嚷起来了,基本上都是姓王的富商在嚷嚷.他这边的人多,以为自己有囂张的资本,为家中僕人报仇是假,威严受到了挑衅才是真的。
  结果什么情况光听门口传来的惨叫声就能知道,虽然那对主僕身边只带了四个人,但那四人下手之狠,一看就不是好对付的,就是不知道他们在船上会不会收敛一些了。
  过了一会儿外面没有动静了,孟晚才放楚辞出去。二层的房间都很小,里面基本上只有一张床和一个柜子。
  孟晚带来的行李大部分都在楚辞和蚩羽房间放著,他换了身轻便柔软的袄裤,脱了鞋袜上床。
  现在天气还是有点冷的,別说海上更甚,他钻进被窝里被冻得打了个哆嗦,床跟著船身晃荡,盪得他更加头晕,什么时候睡著的都不知道。
  再醒来外面还是黑的,房间里的油灯被人点燃,苦了吧唧的汤药味儿把孟晚熏得乾呕。
  “夫郎,你没事吧?”蚩羽扶著他坐起来。
  楚辞先给他端了一碗温水,又从孟晚房间的行李中拿出一罐子酸梅。
  孟晚喝了水又吃了两颗梅子才压下那股噁心劲儿,乾脆一鼓作气的將那一碗苦兮兮的药给硬灌了进去,他这会儿也体会到常金晕车的痛苦了,连话都懒得说一句。
  现在已经是下午了,孟晚半点没有下床走动的意思,他连饭都吃不下。
  他们的行李中大部分都是吃的和食材,楚辞找出来一堆零食放到孟晚床边,又舀了点米去厨房给孟晚熬粥。
  “小辞,在这里行事多加小心。”
  楚辞回头对孟晚点了点头,借了三层的厨房熬了些粥,行李中有常金醃的酸笋,回去给孟晚开胃吃。
  端著粥回到孟晚门前,正遇上住在里面的那对主僕。青年对楚辞微微一笑,楚辞也略微点头当作回应,隨后敲门进屋。
  青年笑道:“有意思,两个汉子伺候一个小侍?”
  蚩羽那么大个的小哥儿实在太引人瞩目,孟晚为了行事低调,都是让他头戴额巾。
  堼伯劝道:“这三人哪个也不像是僕从之流,那小侍虽然有几分貌美,公子也万万不可大意。”
  “堼伯放心,我心里有数。”
  两人离开后,楚辞又推门出来,他看到墙边地板上深色的血渍,眸色深沉。
  早上虽然没闹出人命,但富商那边的人也受伤不轻,褚哥说那对主僕二人中的老者实力可能与他不相上下。
  普通商人的僕从实力竟然能比擬朝廷二品大员的门客?
  孟晚风寒加晕船,处在半死不活的状態,楚辞又要照顾他,又要提起心神来戒备生人,已经完全是一副成年男人的姿態了。
  第一个登船的富商被教训了一顿,之后便十分老实,除了去三层吃饭,基本上不出门。
  孟晚就更是如此了,连吃饭都在屋子里,全等他乾儿子和蚩羽伺候。遇上海浪大的时候,还会吐,满肚子坏水都被吐得乾乾净净,別说算计人,他自己人都已经半废了,睁开眼睛就是迷迷糊糊的状態。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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