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背誓的蔷薇们(2)(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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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雷声滚过墓园上,像迟来的回声,將这一切钉死在空气里。
  听著对方漫不经心的语调,l的呼吸微微一滯,施密特办公室的那张照片项刻闪过脑海。
  那个孩子....竟然是他与阿雅娜的儿子!
  这个苟活的纳粹成员为了更接近信仰的神明,竟然强暴了被他当做某种信使的阿雅娜!
  “施泰因迈尔·斯托亚克。”
  雨声渐大,打在墓碑与伞面的声线重叠,仿佛封闭出一个只属於他们的空间。
  艾薇尔德说出那个记忆中尘封许久的名字,看向l的眼神像是隔著半个世纪的刀光剑影。
  “当时作为志愿者的我,总会在病房外的休息区看到这个严肃的小男孩。根据年龄推算,他出生於1952年,正好在特伦韦尔精神病院被初次查封后的一年。
  而他,也被称作“深红之子”,是侍奉神明的圣子,按照现在教团的称呼就是深红祭司。”
  “所以,你是在暗示我,教团现在的领袖....就是施密特的儿子么?”l回忆起昨晚那个现身的金髮男人,从外貌特徵上来看,確实与照片中的男孩有些许相似,“可冈卡拉人为什么要听命於他?”
  “因为查拉基帕兄妹....本身就流著冈卡拉的血,只不过不曾踏足里世界而已。”艾薇尔德吐出一口青烟,语调平静得近乎残酷,“如果不是齐特卡拉与姐姐曾有过一段过往,你以为他凭什么可以安然活到千禧年?”
  “齐特卡拉知道施泰因迈尔的真实身份么?”
  “当然,这也是他悲剧的开始。“
  指尖的菸灰无声抖落,艾薇尔德像是没察觉到,目光却空了一瞬。
  “我们三个人通过调查,发现了教团的阴谋,以及“圣礼”的存在。那时候的格温妮丝与施密特选择了合作,试图借用未知的力量,毁灭整个阿尔特利亚。”
  风雨飘摇间,女人的声音缓缓低落,像是被拖入记忆深处。目光所及之处,世界仿佛倒转回遥远的1960年,一辆灰色的吉普停在漆黑的精神病院外,风卷著雪粒拍打铁牌,发出嘎嘎作响的回声。
  “瓦尔德家族作为施密特的狂信徒,一直竭尽所能的想要为神明的降世,创造条件。但洛根·瓦尔德却慢慢看清了他的真面目。”她继续说,“可惜的是,格温妮丝控制了他,再加上施密特的手段,让他一度患上了严重的精神疾病。”
  l没有打断艾薇尔德的敘述,但结合雷纳托的说辞和自己之前的调查,这確实並非谎言。
  “在圣诞夜的前夕,彻底发疯的洛根秘密召集,並毒杀了全部的家族成员,將他们剁成稀碎的肉块,无意间打乱了第九圣礼的进程。施密特不得不为逃亡做出准备,而我和姐姐也赶往病院与他们展开了最后的对决一,这一刻,整个世界像是被雨和泥土封进了一只古老的玻璃罐,所有声音、所有色彩都变得迟缓、遥远,只剩下艾薇尔德低沉的嘆息。
  “那是我们第一次真正看见格温妮丝,一种类似於实质灵体的存在,当时仅有接触阶位的我根本无法对抗俩人...是姐姐一个人承受了所有攻击,如果不是齐特卡拉中断了仪式进程,我们或许都会死在那里。”
  听到这里,l忍不住打断:“可他作为一个普通人为什么能够影响到圣礼的进行?”
  “所谓深红之子,是代神监管献祭仪式的存在,从某种方面来说,可以自主选择终结仪式。”
  风从墓碑缝隙间灌过来,卷著烟雾散开。
  “在我们的计划中,施泰因迈尔本就是错误的存在,是该被杀死的禁忌。但他其实是个底色很温暖的孩子,而作为妹妹仅存於世的证明...那个印第安蠢货又怎么会忍心杀死这孩子呢?”
  艾薇尔德沉默了一瞬,目光落在飞鸟的墓碑。
  “听起来.,,.您似乎和敌人很熟悉?”l问出这句话时,雨丝顺著伞檐滴下,溅在鞋面。
  “当然,我以前可不是什么善於察言观色的人物。没有姐姐能干、也不会打扮,像只缅因州的驼鹿。”
  艾薇尔德愣了愣,继而露出一丝微不可察的笑意。
  “那个时候,我按照麦德琳的吩咐,负责接近那个孩子,可笨拙的我,最后反倒是被他搭訕了。”
  l的手指无声地扣哈伞柄,面对艾薇尔德的坦诚,压住了心中微妙的怀疑。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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