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七十章 真相(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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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府搭建的灵堂庄重而肃穆,王诗涵和母亲身著孝服,神情鬱郁,静立在棺木一侧。
  这两日前来弔唁的客人络绎不绝,两人身心俱疲,仍然强打著精神支应,王承简身居要职,又是个长袖善舞的人物,是以宾客盈门,灵堂前没断了人。
  王氏躬身答礼,送走客人,抬起头时忽然感到头晕目眩,身子趔趄,险些栽倒在地。
  王诗涵眼疾手快,连忙將母亲搀住了,见母亲脸如金纸,形容憔悴,轻声道:“娘,您这几天没合过眼,吃得也少,长此以往身子经受不住,眼下人不是很多,有女儿支应著,您下去歇息吧。”
  王氏摇了摇头,眼泪掉了下来:“娘没有胃口,也睡不著,一闭眼便是你父亲。”她两眼早已哭得红肿,但泪水仍如泉涌,那是控制不住的伤心。
  王诗涵眼圈泛红,似乎下一刻便要跟著哭出来,但是看了母亲一眼,她强忍著憋了回去:“爹爹定然也不想看到您这样糟蹋自己的身子。娘,听我的话,去歇息吧。”
  王氏不为所动,她的目光移到棺木上,这棺材入土难朽,香如梓柏,色如古铜,乃是特地从柳州运来的。
  棺盖遮住了王承简的尸体,王氏收回目光,颤声道:“老爷宅心仁厚,从不曾与人结仇,为何穀雨那小廝要害了他性命?”
  王诗涵身子一颤,她紧咬樱唇,因为激动两颊慢慢浮现出一丝血色,过了半晌才道:“诗涵也不知道,不过此贼狼子野心,诡计多端,说不好与人狼狈为奸,谋害爹爹性命,娘,你放心吧,这个仇我来报!”说到后来恨意无限,一张清秀的脸上满是狰狞。
  王氏喃喃道:“我不想报仇,我只想老爷回来。”
  王诗涵见她失魂落魄的样子,心中禁不住暗嘆一声。
  府中家丁全数换了孝服,在院中迎来送往,忙得晕头转向,刚將人送出门去,却见巷角拐过一顶红尼小轿,身后跟著的竟是锦衣卫。
  下人是王承简的长隨,也算是见多识广的,见一行人气度不凡,撒腿便向院中跑去:“小姐,小姐,府外来人了!”
  王诗涵柳眉微蹙:“懂不懂得规矩,大呼小叫成何体统!”
  下人缩了缩脖子,喘著粗气压低了声音道:“稟报小姐,那些人一看就不一般,怕是宫里的人。”
  王诗涵一惊,脚步声自院外响起,陈鐸被锦衣卫拱卫著走了进来。
  陈鐸走到近前,和顏悦色地打量著王诗涵:“你便是王家侄女了吧?”
  王诗涵紧咬樱唇,怯怯地点了点头:“您是?”
  陈鐸打量著母女两人,目光中既有伤心又有同情,他轻咳一声:“陛下有旨!”
  王诗涵暗道果然,悄悄在母亲袖子上扯了一把,王氏这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与王诗涵一道齐齐下拜。
  常林书院。
  柴进毫无所觉,他志得意满地看著汹涌的人群:“关德海在那群酸文人之中备受推崇,便是连朝中官员也有不少支持他的,我们想要动他便不能明著来。尤其是他指控锦衣卫飞扬跋扈,行事多逾律法,若真箇將他抓了或者杀了,岂不正好落人话柄,而韩双平召集的这一场家宴却提供了一个机会。”
  虽然看不到关德海,但柴进却能想像到人群中,面对千夫所指的他该是如何窘迫,嘴角露出一丝冷笑:“韩双平老牛吃嫩草,娶得一妙龄女子为妾,与她恩爱有加。庄大人便从此处著手,想了个瞒天过海的计策,不杀关德海,却能比杀了他还要难过。”
  穀雨眼皮一跳:“你们在韩家有暗探?”人家关起门来过日子,寻常人哪知道家庭是否和睦,夫妻是否恩爱。
  “韩府管家便是我们的人。”柴进笑道:“当晚宾主尽欢,关德海喝了个大醉,韩双平却也没好到哪里去。管家便趁著夜色潜到三夫人房外,使了迷药,將人偷偷背了出来,送到关德海房中,接下来一切便都水到渠成了。”
  穀雨气的浑身发抖,压抑著情绪道:“辱人清白,这场戏可热闹得紧。”
  柴进没有听出他话中的愤怒,幸灾乐祸地道:“韩双平身为国子监祭酒,讲的是为人师表,最看重的无非脸面,如今媳妇儿在眼皮子底下被人睡了,岂有不恼的道理?”
  穀雨恨恨地道:“这样一来,关德海的名声也臭了,確实比杀了他还难受。”关老头是打落牙齿和血吞的性子,对於名声的重视丝毫不亚於韩双平。
  “不够,”柴进幽幽地道:“关德海经此大难,还不知悔过,偏偏要与韩双平分说明白,他这一闹,书院中竟有人当真相信他是清白的。庄大人决意送佛送到西,暗中授意管家將三夫人杀了。”
  “什...什么?!”穀雨这一惊非同小可。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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