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上门(4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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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牛焕章蒲扇般的巴掌按上柏木脉枕。
  檀中穴处的刺青泛著乌青色。
  老少两个衙役杵在门边,皂靴碾著门槛雄黄粉,碾出个残缺的星。
  “敢问可是衙门刑房牛焕章牛捕头…”
  牛焕章捻起一粒白色碎屑,放在鼻头嗅了嗅。
  酸的…
  “是又如何?”
  吴仁安指尖搭上捕头关脉。
  诊台下暗格里就泡著药童肋骨的瓷瓮。
  就是他要找的人。
  牛焕章的脉象如滚水泼雪,分明是戌时纵慾过度。
  寅时又饮了掺蛇胆的虎鞭酒。
  晾晒架的巴戟天应声爆荚,种仁溅在捕快皂靴上,汁水染出了个倒悬的人字图。
  “牛爷这脉象——”
  吴仁安突然並指叩其志室穴,捕头镶玉的犀角腰带“咔嗒”崩开。
  右食指一敲铜台,劲力顺著台子一震。
  铜药秤上的鹿茸片突然跳起,秤砣正指向门口的老少二人。
  “脉象如何…”牛捕头饶有兴趣的凑到跟前,让他附耳说。
  “差爷脉象雄浑有力,我再给您添些补药更有力…”
  学徒適时捧来海马乾,晒得半透的药材泛著诡异的珍珠光。
  右手一拍桐木药柜,震开那『锁阳』的格子。
  吴仁安抓了三钱锁阳添进戥子,鹿角霜混著韭菜籽在秤盘上跳。
  惊得衙役腰刀穗子缠住药橱铜环。
  一个在到处翻找的差役额头被跳过的鹿角碎一击。
  碰的一声撞上了桐木柜子。
  最上层装著乌头的锡罐突然“咯”地轻响,罐口霜雾漫出来,在空中凝成个童子盘坐的轮廓。
  那差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牛焕章忽然按住刀柄,刀鞘上的云纹正对吴仁安眉心。
  晾药架西头的蜈蚣干被阳光晒的集体暴颤。
  吴仁安不紧不慢写下“五子衍宗丸“的方子。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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