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夜(6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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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子身子一软,如同失去了所有力气。
  娇躯瘫倒在地。
  手中雁翎刀也隨之跌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声响。
  吴仁安运转小周天,內气在脚腕大穴上聚集。
  一脚踢断雁翎刀。
  迷药的残余药性,混著这满室的血腥,以及女子身上散发出的淡淡幽香。
  如同催化剂一般。
  催发出一种原始的欲望,在吴仁安的血管里横衝直撞。
  他感到颈后旧疤处一阵灼热,那是他去岁习武时留下的伤痕。
  每当情绪激动或者內力运转过快时,就会隱隱作痛。
  杀药童时的情绪甚至无此般波动…
  此刻,这伤疤却如同被烈火灼烧一般,疼痛难忍。
  他看著瘫软在地,泪光闪烁的女子,她眼神迷离,似哀求,似诱惑,又似一种无声的邀请。
  吴仁安喉结滚动,发出艰难的吞咽声。
  他弯下腰,將女子抱起,走向那张凌乱的臥榻……
  晨光熹微,透过破败的窗欞。
  窗台上的灰鼠窜动,那鼠极肥。
  似是有人餵过。
  照进这间血腥的厢房,也照亮了臥榻上的狼藉。
  女子如同八爪鱼般紧紧攀附著刀客的头颅,將其紧紧抱在怀中。
  仿佛抱著这世间最珍贵的宝物。
  她口中发出低低的呜咽,似哭泣,似欢愉,又似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感。
  吴仁安从臥榻上起身,动作僵硬地穿好衣物。
  他不敢再看女子一眼。
  似多看一眼就会陷入无底深渊。
  他仓皇逃离臥榻,逃离厢房,逃离这令人窒息的破庙。
  他奔出这废宅,脚下生风。
  似要逃离这噩梦般的一切,逃离这荒诞不经的现实。
  他靴底,不知何时,沾著一方染血的肚兜,那是女子在混乱中强行塞入他手中的。
  肚兜材质丝滑。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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