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入册花笼,虎狼齐至?缘分不浅,服(2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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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抛了回去,淡淡说道:“你虽持令牌,但亦难自证。可曾修习我门武学?”
  李仙拱手说道:“弟子初入门派。便遭追杀,未得要学,便与众人离散。九死一生上了这商船,倘若令牌也难以自证,我…便无话可说了。”
  他以退为进。
  众笼门弟子暗暗点头。自进笼门,风餐露宿,遭受追杀围剿,实已是家常便饭。李仙所言状况,众贼或多或少均有历经。
  叶乘仍难确定李仙真假。但观察众弟子神情,不经心想:“此子未必是我笼门弟子,但想来并非捕头。他方才言语,引得众弟子共鸣。我此节若杀他,众弟子不免猜想…倘若他等日后,求助同门,是否会因难以自证,而被当场格杀。”
  “他既非捕快,且遭受追杀,应当为实。这等情况,且容他一容,倒也不无不可。”
  他朗声说道:“也罢,你虽具令牌,但入门尚浅。令牌我收归了,你算是半个记名弟子。乔三言,你且领他去住所,置换衣裳,好生休息吧。”
  乔三言说道:“是!”他身材高大,中气十足。朝李仙和善一笑。
  李仙从容还礼,腹诽:“这些贼人,倒挺讲究。”总归稍有安置。船只靠岸,他便立即遁逃。他武道二境,入水既沉。灵活度远不如一境武人。
  乔三言笑道:“兄,咱们笼门弟子,经受追杀,实是常态。不必忧伤。”
  李仙说道:“我已平复,上天眷顾,叫我与你们相遇。”乔三言哈哈大笑,拍着李仙肩膀,说道:“确实,你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且莫想太多。”
  交谈间,已行至一间船房前。房门低矮,油灯摇晃。斑驳木墙滋长霉菌,湿闷至极。
  李仙身材高大,需低头入房。房中一木床,一木桌。随江流拍打,船身左右摇晃,床桌发出“吱呀”“吱呀”异响。
  李仙试躺床中。需蜷缩身子,床板甚坚。与睡在地上并无不同。
  乔三言笑道:“记名弟子,待遇便是这般。你何时成为持令弟子,便可换居大房了。”
  李仙说道:“乔师兄,我初入笼门便遭追杀。还没来得及了解门中细则,能否请你言说。”
  乔三言说道:“好说,好说。咦…兄…你好似挺俊秀的。”借烛火衬照,看清李仙面容。
  李仙浑身湿漉,头发披散。难窥见面容,如今摆脱险境,将长发朝后捋,五官面庞尽显。乔三言逐渐注意到。
  李仙说道:“皮囊罢了。”乔三言啧啧称奇,说道:“咱们笼门啊,那说起来…当真是响彻大武的超级宗门!”
  李仙想道:“怕是臭名昭著罢。”乔三言说道:“你看寻常宗派的弟子,谁不是出身名门?寻常贫家子弟,毕生难进食精境界。绝非能力不行,而是无路可寻。”
  “而我门笼门,推崇有教无类。凡入我门者,无论出身地位。我等草莽出身,欲谋上途,唯走这等途径。故而…兄,你该好好珍惜才是。”
  李仙贫弱之身,叩求武道,历经险苛无数,对此言稍有认同。笼门固然可耻,但寻常泥胎欲求上进,路途罕少。此道虽是邪路歪路,但总归是“路”。
  乔三言再道:“我晓得你刚入笼门。知道我等所行勾当,感觉极不喜欢。但有一秘密告诉你,你便清楚了…这江湖之间,哪有什么正邪。”
  李仙好奇道:“乔师兄请说。”
  乔三言坐在床上,轻拍李仙肩膀,逼仄房室,容纳两人甚是勉强。他说道:“你可知我笼门,屡遭围剿,为何总能脱困原因?固然是我等极擅遁逃。但…还有一原因。”
  “有些时候,委托我们者,明面上却通缉我们。他们追捕看似严密,实则故意留有缝隙。我等总钻出去,笼门自然屡屡不绝。”
  “名门正派,道貌岸然,却恶心至极。我等贫贱出身,生来便是小人。索性一贯如此,小便小哉,又有何妨!”
  李仙说道:“乔师兄所言有理。”他心想:“江湖便似这条大江,表面风光,实则淤泥积结。抬手一搅,江水混浊…又怎分得清谁好谁坏,谁清谁浊。我所能做的,唯坚守底线,砥砺向前罢了。”
  “若说好人…恐怕我也谈不上。”
  乔三言说道:“想必师弟,还不了解我笼门细则。我且与你说知,你要记好。”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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