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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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外头鬼哭狼嚎什么?还不速速滚回来!”永寧侯的怒喝猛然炸响。
  他养的是儿子,不是一群小鸡崽。
  裴临慕和裴临允对视一眼,脸上是如出一辙的悻悻然。
  明灵院东北角的木亭里。
  永寧侯立於庭院东南角的木亭下,先是抬手示意周遭僕从悉数退下,而后不耐地睨了眼抽泣不止的庄氏,方目光幽冷地掠过狼狈不堪的二人。
  裴临慕浑身散发著恶臭,裴临允则满身泥泞。
  这两人一个似茅厕里蠕动的蛆虫,一个如雨后泥泞中翻滚的蚯蚓,简直难以直视!
  这就是他的嫡子啊!
  后继无人四字在永寧侯的脑海里不断迴荡。
  越来越觉得,更像是讖语。
  不行!
  永寧侯心下愤懣难平,暗自盘算待裴谨澄下葬后,就即刻纳两房身家清白的良家女为妾,以绵延子嗣,开枝散叶。
  这一次,他要亲自手把手的教导,绝不让其长於妇人之手,变得儿女情长,既优柔寡断又鼠目寸光。
  最好,最好,像桑枝一些。
  但,要比桑枝更懂孝顺!
  “你们可知发生了何事!”永寧侯的声音里氤氳著怒气。
  裴临慕垂首敛目,喉结微动,斟酌再三方低声道:“儿子知错。家宴散后,不该私下邀二哥纵酒,以致不慎落入他人圈套,著了小人的道,当眾失仪。”
  说罢,又补了句:“父亲……二哥他,可还安好?”
  话音未落,腹中便又传出一阵咕嚕咕嚕的绵长鸣响。
  永寧侯回想起房中那不堪入目的一幕,心头猛地一颤,慌忙后退数步,唯恐沾染上半分污秽。
  真是让人心有余悸啊!
  常人唯恐鲜血沾身,到了他这儿,倒成了惧怕屎尿溅衣。
  裴临慕僵住了。
  赤裸裸的嫌弃,根本不加掩饰。
  但,他不敢表露出丝毫的不忿,忙请罪道:“儿子失態,请父亲宽恕孩儿的无心之过。”
  “实在是那躲在暗处害人的贼人其心可诛!”
  裴临允急的跳脚:“怎么就其心可诛了!”
  他用的不过是些大黄、巴豆之类的泻药,又不是什么砒霜、鹤顶红这等见血封喉的剧毒!
  永寧侯和裴临慕异口同声:“所以,真的是你?”
  裴临允呼吸骤然一滯,眼神飘忽不定,略显侷促地偏过头去,声音细若蚊吶:“我不过是在酒罈里撒了一小把泻药……那日他设计害我在先,我不过是想让二哥当眾出丑罢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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